太子一愣,没想到父亲竟会对此事如许有兴趣,因沉吟了一下,才点头道:“儿臣哪有空去细问他这些事?昨儿这小子还跑来儿臣面前抱怨,说是只施了三天的粥,就把手里攒的四千多两银子快花洁净了,以是这小子揣摩了个别例,缠着我说要搞个甚么拍卖会,把他前些年在北匈部落抢的那些贵族手里的珍品拍卖一些出去。”
一面想着,心机就又回到南门施粥这件事上,因怕儿子内心多想,老爷子沉吟了一下才开口道:“你有没有探听过?江北在南门施粥,若要把哀鸿都照顾到了,一天所费银钱多少?”
太子殿下这才明白:看来某些官员的肆无顾忌已经连父皇都看不下去了,本日之以是提起小舅子施粥的事,也不过是为了引出这个话题。当下心中暗喜,但转念一想,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暗道固然老爷子起火,只是到头来,怕仍要网开一面的,也罢,清算一下总比不清算的好,也是给那些越来越没法无天的官员敲一记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