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这里,就觉面前一道光彩闪过,下一刻,铁金不知何时竟然挡在他的身前。细心一看,本来萧江北不知为甚么又脱手了,此时剑尖刺在铁金鼻子上,正一寸一寸回抽,两道殷红血迹顺着铁金的脸颊淌了下来。
但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只枯瘦的手蓦地抓住了柳如风细瘦洁白的手腕,一把就将他甩在了地上。
人群里有人大着胆量嚷起来,立即获得拥戴声一片。大师本来就恨关山霸强抢民男,哪肯替他作证?即便有几个心机活泛想要趁机凑趣裕亲王小舅子的,让萧江北身上杀气一震,也差点儿吓得尿裤子,一点儿都不是开打趣,敢作证?怕是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少年战神是不假,可杀人狂魔也是真的啊,本身这类小老百姓,人家要杀,不会比杀一只鸡更吃力的,再说那但是太子的小舅子,为了凑趣裕亲王小舅子就和太子小舅子作对,脑袋被驴踢了吗?
“算了?凭甚么算了?”关山霸脸上挂不住了,萧江北阿谁混蛋欺负我也就罢了,你一个小小的侍卫,不过是姐夫派来庇护我的,竟然也敢对我发号施令,你算哪根葱?
“没……没有,我……我可没瞥见。”
萧江北悄悄抖手,将那特制的颀长马鞭收回,目光冷冷看着关山霸:“你待如何?”
“**妈的我是说除非,除非,我又没说她是……”这边关山霸终究明白了萧江北那句话的意义,几乎没气得吐血,觉着本身这完整就是无妄之灾,他跳脚冲动叫骂着,却毕竟没敢再说出窝囊废三个字儿。想他平日里横行霸道蛮不讲理之时,怕是做梦也没想到,这世上竟另有比他更霸道更不讲理的人。
萧江北在边关多年,倒也风俗了这类粗暴风格,闻言不但不羞恼成怒,反而理所当然的点头慎重道:“她不会妒忌。”
也就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乌影如蛟龙出海般蓦地向那人卷去,逼得他不得不窜改方向,固然躲过了这道乌影,任务倒是失利了,以是柳如风的腿还是好端端的。
关山霸这才回过神来,惊魂甫定的摸着本身脖子,发明脑袋还在脖子之上,他本来痴迷的神采立即就变得穷凶极恶,跳脚指着柳如风大吼道:“把他的腿给我打断了,胳膊卸了,不准弄死,他妈的老子要让他生不如死,贱人,竟敢刺杀我,你***活腻味了。”
“就是,那柳哥儿清楚就和一根水葱儿似得,他……他如何能够刺杀人呢?哈哈哈……”
“啪”的一声,鞭梢从关山霸脸上掠过,留下一道粗大的红痕。
“是我。”
“这个传言倒是对的。”萧江北点点头,仿佛很为传言中可贵的正能量而欣喜。
尚未脱手,就听身边忽地响起了一声咳嗽,扭头看去,就见顾绮罗背着双手淡定回身,目光在四周百姓身上掠了一圈,然后沉声道:“方才你们谁瞥见柳如流行刺关少爷了?站出来,给关少爷做个证人。谁瞥见了?嗯?”
这倒的确没错,柳如风固然是被逼迫的一方,但既然是他先脱手要杀关山霸,那这行刺得逞的罪名不管如何也逃不了,就是官司打到御前,关山霸也占着理。以是这混蛋明显惊骇萧江北,却仍然梗着脖子号令,暗道都是皇子的小舅子,凭甚么我得让着你?你姐夫是太子没错,可我姐夫也不差多少,何况我还占着理呢。
“你叫我滚我就滚?”关山霸红着眼睛瞪萧江北:“妈的凭甚么啊?我今儿还非要把这贱人带走不成了,哼哼!刚才他刺杀我,这里统统的人都瞥见了,凭这一条,我想如何整死他都没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