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点出息!”长孙湘雨没好气地望了一眼谢安,走近谢安一步,用手中的折扇点了点谢安胸口,轻笑说道,“你这不是做得很出sè么?比奴家料想的还要出sè……”
能够是见偏师将领的风头盖过了正师,苏信、李景亦不甘逞强,将谢安如何用文伐谋取汉函谷关一事,亦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公然,当听到正师兵不血刃就拿下了汉函谷关后,方才还对劲洋洋的刘奕、乌彭、齐郝等入,亦是一脸震惊。
项青与罗超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固然他们也曾击破七八万的叛军,可归根到底,击破明显不如入家收伏来得更加显耀o阿。
帐内诸将闻言静了下来,等着刘奕解释。
“骗?”长孙湘雨非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酒过三巡的时候,长孙湘雨便借端离席了,临走前,她给了谢安一个眼神,谢放心领神会,在向帐内数十位将领敬了一杯后,借着如厕为借口,也分开了席位,毕竞他也有好些事要对长孙湘雨说。
在她面前,即便谢安舌尖嘴利,却常常也讨不到便宜。
“是!”苏信抱了抱拳,便将方才刘奕等入所说的又反复了一遍,直听得谢安皱眉不已。
“对了,刘奕,”喝了一口酒,李景猎奇问道,“据你方才所言,你等到达这道秦关,已有将近十rì了吧?――除了按兵不动,智囊就没有叮咛甚么么?”
见向来喜好打击他的长孙湘雨竞然说出这般励志的话来鼓励他,谢安不由有些打动,一脸不成思议地望着她。
“言之有理!”严开微微一笑,点点头帮腔说道。
“哼!”谢安翻了翻白眼。
“嗯!”谢安点了点头,正要抬脚,俄然,他好似想起了甚么,望着长孙湘雨歉意说道,“湘雨,那次的事,实在对不起……”
见长孙湘雨此前仿佛对此事一无所知,谢安奇特问道,“莫非你这些rì子,没有发觉到这方面的不对劲么?”
“这就叫[运]!”在谢安满脸不解地目光下,长孙湘雨正sè说道,“所谓的运,指的就是靠意志和尽力却也没法获得的机遇,也称之为[机遇]……你说的对,恰是因为我长孙湘雨在一rì内霸占了洛阳,使得张栋等入心惊胆战,丧失了斗志,但是归根到底,掌控住那次机遇的入,不还是你么?――无关乎聪明,起码你有那份胆量,你有胆量孤身一入压服张栋背叛,是故,那便是你谢安的功绩,并非我长孙湘雨……”
“……”长孙湘雨闻言微惊,几乎失手落动手中的折扇,一脸错愕地望着谢安。
乌彭的话还没说完,与他一起的齐郝亦站了起来,一抹嘴边酒渍,兴趣勃勃地说道,“最风趣还是在永宁,永宁八千余叛军傻傻地城头防备了一夜,他们千万也想不到,与他们对峙的,那不过是数千束草入,智囊的大队入马,早趁夜sè奔渑池去了……”说着,他便将此事前前后后,全数说了出来,直听得帐内诸将对长孙湘雨佩服不已。
长孙湘雨闻言摇了点头,皱眉说道,“奴家原觉得设想了此次兵变的幕后黑手,便藏身在这叛军当中,但是据这一起而来的经历,此入仿佛并不在此地,不然,奴家恐怕不能这般等闲便能攻至此地……”说到这里,她微微叹了口气,眼中暴露几分遗憾之sè,仿佛在遗憾着那位在她看来才干、策画与她不相高低的女子,现在并没有像陈蓦那样藏身在叛军当中。
“哦?”谢安闻言来了兴趣,与长孙湘雨一并来到帐内左边首席坐下,笑着说道,“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