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的神采有些丢脸,直到他传闻谢安本日一变态态,早早就处理了当日的公事,面色这才略微都雅一些。
东军四将闻言精力一振,心中暗呼救星到了!
[废话!——平时里倒是还好说,可眼下……]
如此繁忙了整整小半个时候,李贤这才将当日的紧急之事措置结束,比如说像发放布施赋税,这类事可一刻也迟误不得,或许正有无数百姓饱受灾害之苦,希冀着朝廷发放援助。
“殿下还在思疑那谢安?”季竑迷惑问道。
想到这里,李贤也不筹算去究查谢安的渎职,毕竟在他看来,只要谢安与承平军划清边界,其他一些不大紧急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了,更何况本日谢安一变态态地已经措置完了当日的公事,这此中,必然有一些他所不体味的要事。
李贤抬手接过名单瞥了几眼,皱眉说道,“这么多[未经查证]?”
“唔……”季竑苦笑着点了点头。
“只不过甚么?”
“殿下明鉴!——只不过……”
“唔,拟文书,免其数县一年税收,令本地县令开仓放粮,援助受难百姓;叫户部支银两百万两,下放扬州郡,叫郡守着紧征集民夫,清算丽水县一带水堤……唔,临摹一份奏表,上呈御书房!”
李贤闻言苦笑一声,点点头,又摇点头,轻叹说道,“此事秘闻亦知理亏,在沉思以后,秘闻觉得还是要这么做,他现在是朝中一品刑部尚书,如何能与叛军首级为伍?哪怕是私交也不成以!——终有一日,我大周势需求与承平军恶斗一番,与其到当时摆布难堪,还不如眼下就断绝干系!——秘闻是为他好!”
守在营地门口的东军将士天然认得谢安这位他们东军的姑爷,赶紧跑过来替谢安牵马,恭敬说道,“姑爷本日如何有空到我东虎帐地来?”
李贤闻言一愣,继而略有些难堪地摸了摸鼻子,苦笑说道,“哎呀,被看破了呢……”说着,他挥了挥手,轻笑说道,“好,秘闻晓得了。你先退下吧!”
“这几道奏折明日需于早朝上提及,先送往御书房请陛下过目……”
既然如此。那谢安何故还要去撞钉子?
“呵呵呵,”李贤轻笑一声,毫不在乎地说道,“他能看出来,这不料外,因为他也是个聪明人,题目在于这个聪明人将如何措置与那陈蓦的事,这才是秘闻所挂念的!——哪怕是被他嫉恨,秘闻也要叫他与承平军完整划清边界,一心一意为我大周社稷考虑!——罢了,就走一趟刑部本署吧,权当是散散心!”
“是,因为殿下此前说过,宁肯估错,不成放过!”
那名流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在谢安的催促下,连奔带跑往营内帅帐通报去了,毕竟此乃东虎帐地,若没有大将军梁丘舞的首肯,哪怕是其夫谢安,哪怕是当明天子李寿,也难以踏足营地一步。
“这个……姑爷说,啊不,谢大人说,他此番是代兵部过来观察我东军练习环境,别的……就是驰念将军……”
“当真?”季竑思疑地望着自家主公。
“是!——谢大人手中有兵部批文!”
期间,屋内帮手李贤的官员早已见机地一一退下,想想也晓得,吏部尚书季竑亲身来到,想必是要事要与他们的丞相大人商讨。
而李贤仿佛也重视到了季竑的来到,昂首瞥了一眼,见他脸上并无焦急之色。顺手一指堂下一把椅子,说道,“季竑,你先坐会,待本王措置罢这些事物!”
偷偷望了一眼肝火冲冲的梁丘舞,项青暗自打了一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