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熟谙的火伴改口用尊称来称呼本身,枯羊愣了愣,继而脸上暴露几分得意之色,带着几分欢乐,故作安静地说道,“本帅自有他处落脚,有甚么事的话,本帅会主动与你等联络的,最迟三日!”
“不会是已被人给宰了吧?”枯羊脸上暴露多少歹意的笑容,不过眼中却不由暴露几分担忧。
走得太仓猝了……
眼睁睁看着伊伊走到门边,枯羊咬了咬牙,吞吞吐吐、含混不清地说道,“唔,姐……能还给我么?那块玉牌……另有……那柄剑……”
他这才想起,那位人缘偶合相遇并且将他救下亲姐姐,叫侍女替他包扎了伤口,换了一身洁净的衣服,不出不测埠话,他那只另有几两碎散银子的荷包,很有能够就落在东公府那间屋子里了……
远处街道上一家店铺的外设摊位,传来了店伴计招揽客人的呼喊声,阵阵香气勾起了枯羊腹中的饥饿感,叫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没有想说的么?妾身倒是有些事要问问你……”说了半截,一双美眸直视枯羊,伊伊安静地说道,“那块玉牌上的天枢,究竟是代表甚么?”
枯羊心中暗自嘀咕一句。
哦,不对,应当说,是其他八人的队长,毕竟枯羊已胜利击杀了承平军的叛徒、原天枢神将耿南,一跃成为新任的天枢神将。与那帮尚且挂着候补神将名头的火伴,可不再划一身份的了。
梁丘舞闻言脸上难掩高兴之色,连带着被谢安赞为[大将]的费国眼中亦闪过几分欢乐。
“这个……”瞥了有些迷惑的卫绉等人,枯羊故作安静地说道,“那般相称首要的东西,天然是藏在我落脚安身的处所了,难不成还带着满大街跑?——城内可到处都是金陵众与东岭众两拨刺客的眼线,万一动静泄漏,我等九人,一个都别想活着分开冀京!”
话音刚落,他俄然听到一声嘲笑。
伊伊闻言停下脚步,转头望了一眼枯羊,安静说道,“好好歇息……”说完,她转成分开了。
“不可……”蹲下在那两俱尸身前的金铃儿摇了点头,站起家对谢安轻声说道,“夫君,此二人已死透了……”
换而言之,枯羊也就只是占占口舌上的便宜罢了,即使故意帮他们,也是承平军所不答应的。
仿佛是听出了枯羊用心教唆世人干系的意义,卫绉微微一笑,却也不点破。淡淡说道,“天权神将季竑么?——这两日我等也出去刺探过,现在季竑那叛徒已投奔了周国朝廷,官至吏部尚书……要撤除此人,恐怕要多费一些力量……”
如果当真只是纯粹为了肃除耿南、费国、季竑这三个承平军的叛徒,他们第三代主帅陈蓦亲身出马轻松就能处理,哪用得着他们这些小辈来冒风险?
“是么?在那边?”伊伊淡淡问道,一双美眸谛视着枯羊,叫枯羊不由有些心虚。
“……”枯羊默不出声,低头用饭。
糟糕……
因为六神将乃承平军总督一方大事的渠帅,是以,枯羊有资格自称[本帅]。
要晓得眼下枯羊身上穿戴的,那是伊伊曾经为谢安这位东公府姑爷做筹办的衣服,虽说比不上冀都城中某些家道殷富的世家公子哥,但也不丢脸出这并非平常百姓之物,如此也难怪卫绉心生迷惑。
帐内众将暗自嘀咕。
“不便答复么?”见枯羊久久不说话,伊伊面色安静地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