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颍想起昨日从宫中返来的柳春对南熏私语的场景,便问柳春:“茱儿蜜斯被抓走的事情,你是不是昨日就已晓得?”
“长公主叫你们回身,听到了没有?”那丫环仍然是狗仗人势。
柳春和高颍也转过身子,丫环却认出来柳春:“柳春?你不在宫中,来这里何为?谁派你来的?”
丫环还想说甚么,被郁久闾打断了:“你还想问甚么,若不信赖,去把寄父请来。他白叟家问我,我必当知无不言,你戋戋一丫环,有何资格鞠问我的人?我便不知,现在谁是仆人,谁是奴婢?”
郁久闾很不腻烦地推开他:“你走开!浑身的酒臭味儿!”
“你说甚么,番红花?你们不是来救人的吗?”
“但是……”
小伽罗大胆地跟着郁久闾走了出去,还在踌躇的柳春和高颍二人也只好跟了出去。
小伽罗鼓足了勇气:“我信赖她不会骗我们的,为了南熏姐姐,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郁久闾当即蹲下身子,对小伽罗说:“我晓得你来这里是为了救人,不能迟误时候,过不了多久,那丫环必然会把我寄父请来。趁现在无人,我保护你们去救人!”
走到绝顶,只剩下最后一间牢房,小伽罗终究忍不住发话了:“长公主,番红花会藏在这里吗?”
郁久闾带着他们,穿过了前堂,再穿太长亭,又穿过一座宏伟的水榭,总算来到了后院的假山前。后院的假山迤逦盘曲,幽径绝顶便是一处地牢。因为地牢是后院,卫兵和仆人不得入内,并没有甚么保卫保护着。地牢的洞口别离是两扇厚重的石门,石门上砥砺着上古凶兽穷奇,栩栩如生,凶光毕露。
茱儿也看到了郁久闾的脸颊:“长公主,你们把我抓到这里来就算了,为何还要对伽罗下毒手,她还是个孩子!”
郁久闾:“大抵的位置还是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