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爬到郭夫人的身边,用手抚摩郭夫人的额头,烫得很短长,郭夫人的嘴唇干裂着。
宇文护用刀尖挑起俘虏的下巴:“说出来那封信在那里,你想要甚么,就给你甚么,享不尽的繁华繁华!”
亲信不语。
宇文护拿过铁梳子,在亲信的面前晃了晃:“这个,你必定没见过吧?”
亲信的额头,豆大的汗珠滑落:“我是柔然的使者,更是长公主的亲信,你们竟然如许对我!就不怕长公主晓得,不怕我柔然可汗大怒挥师百万铁骑踏平你们吗?”
“也不过如此!”郁久闾的部属,看着面前的这些刑具,冷冷地笑。
关在另一边牢房里的崔夫人和几个孩子,被这凄厉的叫声,惊吓得心惊肉跳。崔夫人护着几个郭夫人的四个儿子:“不要怕,不要怕!”
亲信仍旧不语,宇文护将铁梳子扔回家奴的手里:“先不要梳洗满身,梳洗一条大腿,让他晓得这家伙的短长!”
崔夫人正要拿地上盛水的碗,却被小沙华推开,她亲身喂母亲喝水。
“老爷发明的阿谁,铁梳子呢?”宇文护问道。
唯独小沙华对这阴气森森的监狱里,回荡着的瘆人的嚎叫声置若罔闻,满面悲容地守在郭夫人的身边。
宇文护大夫令下,家奴们开端一件件地抬上来刑具,斧钺、烙铁、枷等,一应俱全,模糊能够辩白出这些刑具上面的血迹斑斑,更是阴气重重。
大冢宰府家的地牢里,传来惨痛的叫声和鞭子鞭打的声音。
牢门外,坐在油灯上面监督审判的宇文护,正在翻来覆去地研讨手内里的荷包。这荷包,是从郁久闾亲信的身上搜来的。
家奴们上前褪去了亲信的裤子,舀了一瓢沸水,朝他的大腿上泼了去,亲信痛得大喊。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地过真的科罚!来人!”
“你也不晓得如何用吧?”
郁久闾已经叮嘱了大冢宰府里的下人,尽量在饭食上多关照这一家子人。起码一日三餐的饭食是像样的,不至于吃到霉馊的食品。也让府里的下人,不要残暴对待他们,郁久闾还不晓得郭夫人抱病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