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伽罗和高颍窃喜,赤练护主有功,这一跃,有了生的但愿。赤练的脚力,不是盗匪的那些凡马能比得上的,不必半晌工夫,必然要把他们甩得没有影子。
赤练马悄悄大夫嘶鸣,像是在回应小伽罗,乖乖地站在原地不动。
白衣秀士沉着地摆手:“独孤信的官兵,我都不惧,其他的不管哪路神仙,有甚么可骇的!随我出去会一会!”
“大王壮志难酬,莫非未曾想过投奔凉州大司马独孤信?大司马礼贤下士,广纳天下贤才,深受百姓恋慕,想必大王也有所耳闻吧?”高颍的话,让白衣秀士沉默不语。
“饱读圣贤?哈哈哈!”小伽罗的话,说到了白衣秀士的悲伤之处,“读书顶个鸟用!还不是落草为寇?占山为王?生逢乱世,是武人的天下,哪有我们这些舞文弄墨之人的一席之地?”
杨忠见礼:“大王,我等不是成心来挑衅,有两个孩子在大王这里,还请放还于我!”
“好马!好马!果不凡马!”白衣秀士瞻仰着赤练马腾空超出他的头顶,情不自禁地赞美道。
“不怕!”小伽罗勒紧了缰绳:“吁——”
“但是,如若我们被追上,就没命啦!”高颍强扭着,要落上马鞭。
小伽罗的小手,拦住了高颍手中的鞭子:“不要难堪赤练了,它现在很痛苦,你看它的眼睛!”
“不成以,我决不答应你难堪赤练,它太累了,应当停下来好好歇息!”小伽罗不知那里来的力量,竟然顶住了高颍的蛮劲。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是我母亲教我的!”小伽罗拉着高颍的手,已经沁出了很多的汗水,“大王知书达理,必然也是饱读圣贤之书的,恳请大王怜悯体恤!”
“我们情愿跟你走,只是,但愿你们看在赤练受伤的份儿上,走得慢一些!”小伽罗恳请白衣秀士。
盗匪们的营寨,非常粗陋寒酸。这塞北荒漠之地,本就少有商旅来往,盗匪们也劫不到多少财帛,日子过得非常吃紧。
小伽罗发觉到了不对:“颍哥哥,我如何感觉,赤练没有方才跑得快了?”
白衣秀士带领着盗匪们,已经赶到了近前,将两个孩子团团围住。
背后盗匪的吼怒声越来越近,高颍扬起马鞭:“赤练,快跑啊!盗匪要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