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萧玉姚的事已经捂不住，却又不能明宣庙堂，因而就来这一番造作，想通过这些小寺人的嘴——很多朝臣都以寺人为皇上身边的耳目——把他们的态度传之朝野，免得有人再来冒然参劾，到头来高低都是不尴不尬？
“陛下请恕罪，主子不敢妄议朝政……”
萧炎崇佛，以是朝野一片阿弥陀佛，反倒是崇道修真之人成了凤毛麟角。有人固然热中修真，但因有悖支流，反倒躲躲藏藏，以免招来不需求的非议。倒是萧宏，毫不讳饰，天下公开建坛斋醮的恐怕也就他的临川王府了。
听他慷慨陈词，躲在古晁晖内心的夏峦也不由好笑，看来这个天子越当越像了。
“恰是陛下，传言临川郡王一贯崇玄，用心修道，而至公主门出玄真女冠……”
“真是难哪！”萧炎非常感慨，顿了顿又说。“真所谓孔教治世，佛教养民，玄门侧重小我求真之修。孰轻孰重，自有别离，不谋此位还真不知其中三味……”
“好了好了”萧炎更是笑了，连连摆手。“朕的意义是问你对本朝近佛远道的行动有何观点？”
“遵旨！陛下。”
“不会吧？！一个叔叔啊，一个侄女啊，如何能够？莫非一点伦常都不顾了？”
“传言至公主不肯待见驸马都尉，并非只因其形貌短小，另有长相……鄙陋……”
“说是……”
“要说六弟确切有点风骚不羁，好些声色犬马，可何尝不是自保之计哪，毕竟他官至太尉，又是骠骑大将军，统掌军事，重兵在握，换作朕在他的位置，也会考虑避嫌。这朕但是深有体味，受禅之前，朕又何尝不是如此？”
“传言怎讲？”
“如此说来，另有原因？”萧炎一惊，先自深思。
“主子也是不敢置信……”
“偶然候朕也在检验，实在三教可谓同源，同源各表，没有需求特别举废，只是玄真一道常常成为乱臣贼子谋反的幌子，如果过于推许，恐与义理有悖……”
“嘿嘿……”萧炎真是乐了，笑着点头。“朕可不是怪你，只是你必定有甚么瞒着朕！”
“另有，必然要有切当证据，事关皇室清誉，朕的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萧炎想了一下，又说。“再说姚儿的遭际已经非常悲惨，朕毫不容忍对她再加伤害！”
这些夏峦非常体味，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把寻死觅活不成的萧玉姚催眠了再往大将军府送。他以为萧宏是萧炎最得力的臂膀，当初封大元帅替他掌兵，厥后授临川郡王，拱卫京畿，尚且富可敌国，该是最为倚重，必须设法剪除。让其叔侄乱伦，算是一条毒计，别的另有很多运营，必须未雨绸缪。
“阴阳双修？！”萧炎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死盯汪溥。“你说是阴阳双修？！”
“不敢，有传郡王，公主常处一室，共修素玄……”
“这倒也是！”萧炎豁然一笑，悄悄点头。“汪爱卿，你倒是信佛还是崇道？”
萧炎谛视他半晌，像是在等候他的答复，又像是他的头脸停一下本身思考的目光。过了一会，俄然问道：“那些热中于传言的人，你专门查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