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后,镇国公夫人再也坐不住了。顶着凌晨凛冽的北风,连件披风都没披就去了镇国公的书房。
江顼被圈禁后,镇国公曾摸索着给江顼求了两次情。
宽广的暖轿,被几名小寺人抬着,在红色的宫墙中稳稳进步,直奔东宫的长春宫而去。
高低摆布一番打量后,木婉欣对在一侧已经落座了的镇国公夫人轻声道,“这便舅母认的干女儿?”
镇国公夫人回到镇国公府不到次日,木婉欣动了胎气的动静传了出来。
守在一侧的忆朵听罢大惊失容。
可守在贤亲王府外侍卫是皇上亲派,只服从于皇上一人,她又有何体例?
忆朵扶着木婉欣进了内殿后,忍不住劝道,“娘娘,您何必逼舅太太?别说是舅太太,我们这三年来不是也没刺探出来涓滴的动静?”
第一次,朱佶没做正面答复。第二次,则奉告了木婉薇的真正出身。
没等镇国公夫人答复,木婉欣落寞的轻笑一声,“定是没探听到……姐姐当年割腕寻死时,舅母也是没有密查到她的任何动静。当时,姐姐还是舅母的亲人,所居的,不过是小小安平侯府……而现在,姐姐只是我的姐姐,同舅母,再无甚么干系了……”用帕子按掉眼角的泪后,木婉欣幽幽的又道了句,“……我探听到了,两个月前滑胎血崩,已是大限将至……”
可这话,能信吗?眼下木婉欣带着身孕,身子正弱,这番话定是有人用心编出来害木婉欣的……
可那又如何,若兮对她而言,不过是个陌路人罢了。
镇国公夫人悄悄一叹,神采变得暗淡,眼眶红了,“这真是,造化弄人。”
命小会子下去后,木婉薇沉默了好久。回过神后,垂怜的轻抚隆起的小腹,道了句,“皇儿,你哥哥帮娘救了你姨母一条性命。你,争争气,帮娘撤除关键娘的人。若能够,再帮娘把你姨母救出来……”
木婉欣晓得若兮是本身真正的亲姐姐,也晓得若兮和镇国公夫人相遇,满是镇国公夫人一手安排。
道了句累了后,她命宫女送神采一向不好的镇国公夫人和眼眸中带着欣喜的若兮出宫。
镇国公夫人悄悄点头,拉着若兮的部下了暖轿,在宫女的带领下进了长春宫的正殿。
镇国公夫人转头看了眼若兮,命宫女带若兮出去略转一转后,对木婉欣张口道,“欣儿,这是……”
木婉欣用帕子按了嘴角,回道,“我晓得她是谁……”
被唤做若兮的妇人温驯的回道,“母亲,女儿晓得了。”
将脸上的泪痕擦净,木婉欣命嬷嬷去将若兮带出去,在脸上挂着冷淡的笑同若兮闲谈了几句后,从挽月髻上摘下来一只富丽的累丝凤钗簪在了若兮的头上,当作见面礼。
话未说,泪先落。
这三年来,她无时不刻不在重视着贤亲王府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