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将大老爷气坏了,说兰姨娘再如许一哭二闹三吊颈的,就将她绑了卖出侯府。”芍药又道,“不过,最后也没有,只是将玉姐儿抱到琴姨娘屋里去了。”
只等着卢碧云的手臂养好,她再给上一笔银财,让木三姑奶奶如往年一样回了卢家,也算保存了些许颜面了。
发热,咳嗽,盗汗,吃甚么吐甚么,不过是三五天的时候,人就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只是,木老夫人还顾念着几分母女情分,也未将事做得过分绝情。她没让木三奶奶顿时滚出去,而是先让下人在京郊赁了个院子,让木三姑奶奶带着卢碧云搬去了那边。
“行了,”屈妈妈看了眼沙漏,已近中午,便挥手对坐在门槛上听得出神的樱桃道,“让合子传饭吧,你再去楼上,让七巧将欣姐儿带下来。”
樱桃站起家应了声,朝楼上去了。
“没出性命,可也同出性命没甚么辨别了。”芍药止不住乐,用嫩白的食指导着本身的左额头,道,“兰姨娘撞碎了琉璃樽,碎瓷将她这里划了道见骨的口儿。郎中来看过了,说就算是好了,也会留下寸长的一条疤。这回,兰姨娘是真不想活了,整日的哭闹要寻死呢。”
芍药不敢叫痛,一脸悔色的跟在木婉薇的前面出去了。
只是,进侯府时,娄雨晴还是一个好好儿的,神清气爽的聪明女人。出府时,倒是痴聪慧呆,再认不得人了。
“那也不是甚么好货!”屈妈妈又沉了脸,“兰姨娘可爱,却没心计,甚么都摆在脸上,让人一看便明白。琴姨娘就分歧了,那才是个真正故意机的,骨头里阴着呢。”
屈妈妈在前面掐了芍药一把,暗声指责,“这话,你就应当烂到肚子里!不该说出来乱了女人的心机!”
这期间木婉薇一向挂着那过厥后是甚么样的成果了,只是紫薇园中的丫环婆子都围着她转,自是没偶然候到内里去刺探些甚么。
“如何解气的?”木婉薇歪头笑问。她只感觉卢碧云和娄雨晴能有那样的结果,已是很解气了,莫非还会有更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