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消别人带路,她直接奔了炼丹房,对正坐在丹炉旁的一清道姑行了礼问了好。
“实在,太老爷是顶喜好薛姨娘的,不然薛氏也不会接连有孕。”屈妈妈连连感喟,“只可惜命薄,身后才得了姨娘的浮名。薛姨娘去时,舅老爷已经九岁出头快十岁的年纪了,因那些嘴碎的调拨,他便晓得了老夫人同薛姨娘之间的原委。从当时起他在心中就对老夫人做了陈迹,越加心疼薛姨娘这独一的血脉,可比对嫡妹好上太多了。”
五年后,薛氏在小月了二个庶子后,终是诞下了柳敬敏,然后散手人寰。
对这里,芍药自是熟门熟路。她下了车几步跑上前,双手击门,将观门叫开了。
木婉薇自幼修行的道观距都城并不远,坐马车速行只需一日的工夫。当日傍晚,木婉薇所乘的马车,便在十个侍卫的护送下停到在清心观的观门前。
当年,镇国公就是将木婉薇亲手交到了她的手中。
陪着柳氏一同长大的屈妈妈,对这此中启事是最为清楚的。
薛氏忠诚,既要衣不解带的奉侍陈氏,又要顾问陈氏生下的幼儿,同时还要忙于在柳老太爷的几位侍妾当中周旋,人前人后不知受了多少委曲,遭了多少白眼。
从后代嫡庶所占比重,便可看出身为主母的柳老夫人的手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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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妈妈说着说着哽咽了,拿着袖子轻按眼角,“如果舅老爷在,是千万不会承诺太太给别人做后妻的……”
见芍药点头,那小道姑忙转头喊了句,“若水,快去通禀徒弟,上善师姐返来了。”
木婉薇低着头,就如之前听一清道姑讲道时那样虔诚。
因是回道观,木婉薇又规复了一身羽士打扮。只是没了道袍,只用一件天蓝青的衣衫代替了。
柳敬敏,便被柳老太爷抱到了陈氏那边,由陈氏扶养长大。
木婉薇除了对了尘仙姑的豪情深,便是这位一清仙姑了。
只是在这么兄弟姐妹中,身为宗子的柳仁杰,也就现在功名成绩的镇国公最为靠近的,只要最小的四女人柳敬敏。
一晃十年畴昔,一清仙姑果然没有给过木婉薇一分委曲,反而到处照顾,心疼有佳。
木婉薇,又是彻夜未眠。
木婉薇从马车高低来,对阿谁小道姑施了道礼,笑着问道,“妙玉,徒弟迩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