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又对大肖氏嘲笑道,“兰姨娘,你算个甚么东西,凭白拉着主子到这里来下跪?晓得的是你这个当姨娘的长了个脑袋只晓得囔饭,分不清尊卑大小。不晓得,还觉得这蜜斯儿几个闹了多大的气,就这般的容不下相互了!”
大肖氏还在那边絮絮的说,玉姐儿则是左一句我错了,右一句她也打我了。
“那你归去吧,玉姐儿穿得薄弱,我带她出来换身衣服,同她说几句话,再让婆子背她归去。”
“现在如许甚好!”许河家的拦了话,没让秋锦持续说下去,笑呵呵的道,“就应当如许才好,再有本事说不出来也算不得本领。”
秋锦忍不住了,往前站一步指着大肖氏喊开了,“兰姨娘,你说话要凭了知己。是谁说了玉姐儿不是木家的血脉了,是谁不将她当人看了,又是谁打罚玉姐儿了?凭得我们女人才刚从将军府返来,你们就到门前来倒哭闹。欣姐儿仁慈,听得你们在这里狼哭鬼嚎,连件儿衣服都顾不得穿就跑出来讲谅解玉姐儿。你们,你们!”秋锦指了一向站得远远看热烈的粗使丫环婆子们,“彼苍白日的,太阳老爷在天上挂着呢。从兰姨娘带着玉姐儿到这里跪着,可有谁见到我们女人动了她们一根手指头了,又有谁见到我们女人出来讲了一句不入耳的话了。”
许河家的是木二夫人面前的红人,她说出这番话来,便是表白了木二夫人会站甚么态度上了。以是屈妈妈便轻推木婉薇的肩膀,使了眼色让她归去。
说罢对木婉薇笑道,“五女人,您今个儿刚返来,累着呢。犯不着在这里闹气,快带了欣姐儿回屋去,一会着了风寒就不好了。”
“自是,自是……”大肖氏一抹眼泪,笑了,“五女人……”
“许妈妈,便是碰到了,就一起到屋里喝杯热茶吧。”木婉薇收了怒容又对许河家的笑容相迎,“您但是大忙人儿,常日里我费了心机惟请都请不来呢。”
七巧也是拉了一向站在那边神采不好的木婉欣,想让她回到院子里去。
大肖氏被秋锦抢白一顿,又被许河家的骂得没脸,当下便坐在地上又哭开了,直说木婉薇姐妹得理不饶人,非要逼死她和玉姐儿。
木婉薇双拳紧紧握死,闭上眼睛喘气了好一会。她想像以往一样将肝火压下,可她发明,此次太难做到。
屈妈妈大惊失容,一下子就猜到了木婉薇想要做甚么。可还没等她出口相劝,就听木婉薇语气不善的问,“我还是不是主子?莫非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大肖氏抹了把眼泪,紧紧的将玉姐儿护到了本身的怀里,对木婉薇道,“玉姐儿是有错,可她都来认错了,我也打罚她了……”
大肖氏却连连点头,“五女人如果谅解了玉姐儿,我就直接带她归去了……”
木婉薇正从紫薇园里出来,听了这话内心的肝火作时就上来了。她咬了牙上前,站到大肖氏面前冷言问道,“兰姨娘,你这话是甚么意义?甚么是不给你们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