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到木婉薇,许河家的成了她的宣泄对像。
许河家的如果从爬上树,就能爬上墙了,又何必找她们要梯子?
此时,她心中的肝火已经宣泄得差未几了。闹到现在这类程度要说一点也不惊骇是假的,可她却不悔怨。
眼瞅着玉姐儿神采青白连连后退,耳听着大肖氏一边破口痛骂一边砸院门,她的心中不但没怕,反而感觉特别痛快。
屈妈妈护在许河家的面前,拿了条洁净帕子给她擦血,长叹一声道,“本没你的事儿,你看这……”
许河家的就趴在门上听动静,听得木婉薇叫她,赶紧承诺了,“五女人,小祖宗,你快把门翻开吧……”
木婉薇听得紫薇园里大乱,却看不到产生了甚么事,以是没再轻举妄动。
许河家的哎呀一声,没等用手去碰伤处,便被大肖氏抓住了发髻不顾头脸的打了几起来,“你个眼浅的,竟是跟着她来作践我。我生了姐儿,我是贵妾,我看谁敢将我绑了卖到窑子里去。”
转念间,她已是将退路想好了,又或者说,是将木婉欣的退路想好了。
木婉薇走神间,不知不觉就放松了脚上的力度。玉姐儿趁机一跃而起,将木婉薇掀翻在地,抢了木条就往木婉薇的身上抽,一边抽还一边骂,“你这扫把星,让你打我,让你打我!”
“许妈妈。”木婉薇辞穷再不会骂别的话,就不再理大肖氏,而是扬声叫了许河家的。
木婉薇咬着下唇,两步上前将玉姐儿踹翻在地,粗木条一下接一下的落在她的肩上,背上,胳膊上。
“你这暴虐的小娼妇!”听木婉薇谩骂玉姐,大肖氏完整疯了,“我如果出去,非揭了你的皮不成。”
“你算甚么娘!你也配?!”木婉薇大声骂了归去,“玉姐儿的娘,早在初春时就过逝了!你个轻贱主子,在这里嚎甚么丧,是咒玉姐儿死的晚?”
屈妈妈透过窗户看风见了,赶紧开了房门,号召了樱桃和合子上前,一起把许河家的和大肖氏拉开了。
许河家的晓得是劝不听屈妈妈了,一咬牙,对院子里的两个小丫环道,“还不快去搬梯子,我要从墙上爬出去!”
许河家的咬舌,不想把这话接下去。直到木婉薇再次逼问,才吱唔了回道,“轻则打罚,重则,重则绑了卖出侯府……”
自木二夫人当起内宅的家后,谁不对许河家的高看一眼?现在被个下作的姨娘的打成如许,当真是将许河家的气坏了。
许河家的发髻散了,头发掉了几络,左脸三道抓痕,右耳的耳环被拽了下去,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