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木婉薇不解,却被柳纤灵拉着跑下了假山。
朱佶轻拍了下江顼的肩膀,叹道,“志比鸿鹄,走吧,到景盛那边坐坐。”
七巧把木婉欣拉起来,将她背在背上,笑道,“欣姐儿,我背你。你歇起来没完没了的,要错过了观礼,大女人晓得了非拧你的耳朵不成。”
柳纤灵吐了吐舌头,对着凉亭扬声道,“既是大哥哥领着高朋站了好地儿,小妹便只能领着娇客换到别处了。”
柳纤灵三个玩闹迟误了些时候,此时及笄礼正行到初加的步调。
睿老王妃毕竟年事大了,牵着她走了这两个处所就回绣楼息歇去了。至于西花厅,她连提都没提,可见安排在那边的人是多么的上不得台面。
木婉薇的话还未落,柳景盛从观星亭中走出来了。他看着蜜斯三个边笑边闹往假山下走,出声叫住,“灵儿,带着两位表女人上来吧。这两位高朋你们都见过,不必躲避了。”
木婉欣歪了小脑袋,两只小手在一起揪来扯去,“娘亲说,不准叫太子哥哥,要叫太子。”
东花厅里的女人们比拟绣阁里的郡主,县主们要和蔼上很多,柳纤雪应酬起来也省力,说谈笑笑了一会,干系也随之拉近了很多。
待柳纤雪又去换了与之相配的烦琐长裙宽袖号衣,回到及笄台上对着皇宫的方向行了膜拜之礼后,三加结束。
及笄礼非常烦琐,分为迎宾、就位、开礼、笄者就位、宾盥、初加、一拜、再加、二拜、三加三拜,等十七个步调,一整套流程做下来,非常烦琐费心。
柳纤灵同木婉薇木婉欣三人虽是远亲,人却小巧。往诸位贵夫人中间一坐,守着这端方那礼节,怕是连及笄台的柱子都看不到一根。
柳景盛忙低头搭话,“小妹自幼长在山野……”
柳纤灵忙拍了下木婉薇的肩膀,道,“快来,娘说过,姐姐的及笄礼毕后,我们要跟在她的身后。”
睿老王妃银盆净手后,大声颂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伸手撤除先前所簪发笄后,跪坐下,从沈慧儿捧着的托盘中拿过发钗簪上。
木婉欣搂了七巧的脖子,扬着胖呼呼的小手,笑道,“大姐姐只说若娘亲错过了,就拧娘亲的耳朵,可没说要拧欣儿的……”
朱佶笑了,逗她问道,“你本日如何没叫我哥哥?”
未多坐逗留,睿老王妃又拉着她往东花厅去了,那边所坐的,皆是朝中重臣的内宅家眷。夫家最小的官职也是朝中正四品的侍郎。
“小孩子,童言童语好玩的很,你同她凶甚么?”朱佶想叫木婉欣到身前,木婉欣却一回身跑开了。
假山上就分歧了,虽离及笄台远些,视野倒是极佳,能清楚的看到及笄台上的景象。
得了朱佶免礼落座的指令后,三个小女人在雕花小几前坐下后,都伸长了脖子往及笄台上看。
“百合,你快去找夫人身边的胭脂,同她说安平侯府的表女人落水了,让她悄声将夫人叫到百花阁来。”
木婉薇看着那少女,又问那是谁。
木婉薇心中格登一下翻了个个儿,忙抬手捂住了木婉欣的小嘴。
语罢,跪坐在柳纤雪面前,五指为梳,轻抚了下她的发髻后,将发笄簪了上去。
可想而知,京都中女子芳心暗许的不在少数。可江顼,却只为一人倾慕,那就是同他自小一同长大的小表妹司徒静。
江顼在京都当中是排得上名的美女人,夏季持扇,夏季悬笛,不管何时何地都是一袭飘然白衣,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