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一出闹剧闭幕。
以往,柳纤雪再腻烦木婉月,在木婉薇的面前也会称一声月姐姐,现在,直接变成了二女人。
李嬷嬷带着木婉薇和木婉欣来到百茶阁中时,百花阁中正一片慌乱,丫环婆子进收支出,送热水的送热水,取衣服的取衣服。
芍药和七巧明显不知此事,见到木婉薇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女人,二太太怎的带着二女人急仓促的走了?我们叫她,她连理都未理……”
“实在也没甚么,怪胭脂的差事当的不好,”柳纤雪轻描淡写的道,“她去叫你出来,也没同木二夫人和二女人打个号召。二女人见你们不见了,心中顾虑,便出来寻你们了。这园子也是大了些,她走谜在大哥的院子里,又出错落了水……”
木婉薇胡涂的很,李嬷嬷走后,对出去摆放茶生果碟的粉衣丫环问,“到底产生了何事?”
胭脂咬牙,上前顶了句,“平白别人家的女人都好好的待在花圃里,为何表女人就到了东边的园子里……”
“胭脂!”镇国公夫人出声怒喝,“不得无礼!”
反应过来后,木婉薇忙拉着木婉欣追出去,半路上却迎上了来寻她们的芍药和七巧。
木婉薇在心中将整件事情理顺了。
木二夫人冷哼一声,拉着清算好衣裙的木婉月,带着丫环走了。
木婉薇脑筋里嗡的一下,刹时就空缺了。木二夫人竟是带着木婉月单独拜别,将她们留在了镇国公府中。
阁房的屏风后,木婉月正围着一床锦被打喷嚏。眼泪汪汪的,似受了天大的委曲。
李嬷嬷眉心微皱,将木婉薇两姐妹送到刚放了炭盆的暖阁里,道了句,“委曲两位女人在这里暂留,待镇国公夫人措置了此事,再做结论。”
木二夫人从床榻边小几上拿过一身洁净衣裳递给木婉月让她换上,转头对镇国公夫人冷声道,“此事,出在镇国公府,还请镇国公夫人给安平侯府,给月儿一个交代。如若不然……”木二夫人嘲笑了,“大不了安平侯府不要了一张脸面,将此事闹上金銮殿,闹到京都人尽皆知,看皇上会如何结论!”
木二夫人捂脸痛哭,“我归去要如何同老太太交代,月儿今后又要如何做人!”
菊儿上前直言相对,“我家女人是担忧两个幼妹,四周找寻才走谜了的!”
镇国公夫人气到手直颤抖,咬着牙道了句,“此事镇国公府定有交代,胭脂,送客!”
胭脂一声嘲笑,讽刺道,“你家女人可真是会走,如许大的一个园子,不往西走,不往北走,恰好往东走,走到了爷们儿居的地界。这是合该落水……”
木婉薇再小,也听出这话里的讽刺。她偶然同那丫环辩论,只体贴木婉月倒底做了何事,如果只是纯真的落水,怎会惹得一众丫环婆子如此愤恚?
“救她上来的外男是谁?”木婉薇打断柳纤雪的话,直问事情的核心。未等柳纤雪答复,她又必定的道,“是太子殿下,对不对?”
柳纤雪点头,道,“太子殿下一贯宽和,见有人落水,就让身侧的小寺人下水去救……”
她分着花厅时是同木二夫人知会过的,木婉月去寻她,怎会不事前同木二夫人打了号召?就算她没同木二夫人打号召,又如何能够在满园子都是丫环婆子的环境下,穿过大半个后花圃走谜到柳景盛的院子里去?
镇国公夫人神采阴沉,看着相互抹眼泪的两人只差将一口银牙咬断。
木婉薇惭愧无地自容,若地上有条缝,恨不得立马就钻了出来。自家姐姐做出此等肮脏之事,她另有何脸面留在镇国公府?
木婉薇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