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老夫人另有这个心,余下的事自不消老夫人操心,统统,有我们贵妃娘娘呢。”邢嬷嬷答复的利落,提出的前提更加利落,“只老夫人要想明白一件事。若贵府的三女人四女人进宫为妃,二女人,可就不能入太子府了……”
就因着这一句话,木老夫人才决定进宫给贤贵妃贺寿时带着木婉柔姐妹。
说着回身就往外走。
刑嬷嬷停下脚步,转头道,“我家娘娘看上的是贵府二女人。本年选秀是我家娘娘同皇后娘娘一同做主,只等着二女人去点个矛,便可正大光亮的留在宫中为妃……”
只是她不明白,邢嬷嬷此时来安平侯府有何目标。
此时听邢嬷嬷再提起这茬儿,木老夫民气中通透了,笑道,“是我胡涂了,竟是将你的金玉良言忘到了脑后。只是,现在大选的初选已定,柔丫头和晴丫头……”
木老夫人自是记得,她当时问邢嬷嬷木婉月,木婉柔,木婉晴三人当中,谁更能入得贤贵妃的眼。邢嬷嬷说二女人就很好,不管样貌和身材都是出挑。只话音一转又说功德不如成双。
邢嬷嬷起家放下茶盏,挑了嘴角嘲笑一声,“老夫人这般神态,老奴便是明白了。便是攀上了太子府的高枝,今后安平侯府的事,同我家娘娘便再无一丝关联了。老奴告别!”
在这类环境下,木老夫人自是不会再让几位女人去插手选秀。归正都是落第,又何必去废那番力量?
木老夫人的心跟着邢嬷嬷的话大起大落,一会又忧心木婉月进不得太子府,一会又忧心木家落空了送一个女孩进宫为皇妃的机遇。
因才喝过媳妇茶,斑白头发上的一套祖母绿头面还未摘下。身上穿戴一件淡褐色的中衣,广大的袖摆上滚了老红色的宽边。
现在安平侯府没有适龄进宫的女孩,她自是不必前来教端方。若说来插手木大老爷的丧事,那也来的晚了点儿,毕竟已经是前一日的事了。
邢嬷嬷恍然大悟,上前拉了木婉薇的手让她走出树荫,来到了刺眼的阳光下,前后摆布一翻打量后,连连赞道,“竟是五女人,一年未见,五女人但是长高了很多。看这肌肤好的,和重生的婴儿似的。模样也长开了……”
邢嬷嬷没将话挑明,接了木老夫人手里的茶盏喝了口,和缓了神采,“那老奴且问一问老夫人,是想让贵府的女孩进皇宫为妃,还是进太子府为为妾?”
邢嬷嬷抬起眼皮看了木老夫人一眼,终是笑了,擦着嘴角道,“老夫人可曾记得客岁我回宫前说过的话?”
见邢嬷嬷坐归去持续喝茶,木老夫民气中了然了。贤贵妃定是有了主张,不然也不会让刑嬷嬷走上这一遭。
“大老爷结婚,自是丧事。可眼下老奴同老太太说的,倒是另一件事。”邢嬷嬷没接茶盏,沉了神采直言问道,“我家娘娘特地让老奴来问老夫人,此次选秀,为何贵府没有女孩插手。”
邢嬷嬷没废话,直问了木老夫人在做甚么。在得知木老夫人正在闲着呢,直接提裙走了出来。
木老夫人自是看出来了,待春苹给邢嬷嬷搬了座椅,上了香茶,带着丫环婆子都出去后,亲身奉了茶,柔声问道,“含玉,这,喜从何来?你如果前来贺我宗子续弦,怕也是来晚了一日吧。”
进皇宫为妃,服侍的是当今皇上。皇上千万人之上,对朝堂上的局势有着绝对的决定权。进太子府为妾,服侍的是将来的皇上。今后是千万人之上,可眼下却只能安守本分,对家属没有多少助力。
木老夫人可贵的没有矮炕上坐着,而是站在一只小几前,拿着银头簪子拨弄雕镂了快意并蹄莲款式的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