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木老夫人拿着帕子的手一顿,道,“镇国公权势再大,还能将手伸到我的后宅来?你尽管开高兴心的,用不着放下身份委曲本身,去奉迎任何人。”
木婉薇前去挽月居去看寻死被救下来的木婉月,而木婉萝则去给木婉温和木婉晴两姐妹道贺。
木老夫人说得口干舌燥,转头间见木婉薇站在一中间,拧了眉头冷言道,“你如何来了……”
木婉月寻死,木老夫人定不会让人四周鼓吹。樱桃和合子晓得,应当是从小桃那边听来的。
“二女人是甚么身份,三女人和四女人是甚么身份?就算三女人和四女人进宫为妃是板上定钉的事,可二女人出如许的大事,这些丫环婆子也不该该是这般神采啊。”芍药指了斧正抬着水桶路过的两个粗婆子,道,“您看……”
木婉薇刚想让芍药去找个丫环知会一声,便见春苹端了两只茶盏从耳房里走了出来。
木婉薇提裙后退一步,瞪大了水眸,一声惊叫硬生生噎在了喉咙里。
挽月居前一样沉寂,内里连个守门的小丫环都没有。明晃晃的阳光照下,将绣楼前花铺里的牡丹被晒得垂下了枝头,失了昔日的傲气。
“祖母……”木婉月转过身子,眼泪大颗大颗的滑下,万般委曲道,“只怕,只怕今后我都要奉迎她……”
木婉薇谛视一看,见那两个粗婆子果然有说有笑的。不但是她们,别的丫环婆子也是喜气洋洋,就如底子不晓得木婉月寻死的事普通。
木老夫人听明白木婉月的意义了,倒是满心忧愁,“只是,镇国公能承诺吗?祖母前次去镇国公府,已是同镇国公夫人伤了和蔼,只怕……”
木老夫人就坐在她身边,轻拍木婉月的肩膀,连声安抚,“月儿,祖母晓得对不住你。”
“以是,此次不消祖母出面,”木婉月悄悄抽泣了一下,信心实足的笑道,“只,只要我能随五mm再入镇国公府,见上柳公子一面,便,便可。”
木婉薇咬着嘴唇,回身便往外走。她心中万般悔怨,悔怨不该该到这里来受这番屈辱。
木婉薇和木婉萝站在紫薇园的门口对视很久,最后相背而行。
木婉薇顿时感觉如许大的一个屋子里无她容身之处。她牵强的笑了笑后,木婉薇从嗓子眼发作声音,“几日没见二姐姐,想了……”
“啪”的一声,茶盏回声而碎。虎魄色的茶汁溅在木婉薇嫩粉色的裙摆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污点。
木婉薇微挑眉毛,表示芍药说下去。
“你姐姐的话你没听到?”木老夫人一边好言安抚木婉月,一边不耐的对木婉薇挥手,“快出去吧……”
低下头细思了一会,木婉薇将这事想通了。
为了节流时候,木婉薇抄了花径间的巷子往竹苑里赶,心中默想着要说些甚么样的话才适合,要不要上前,站多远的间隔才适合。
春苹也没出来通禀,直接请了木婉薇出来,让芍药到耳房里同丫环吃茶去了。
木婉月猛的一下从美人榻上坐起来,将身侧小几上的茶盏拿起用力摔在地上,红肿着双眼大吼道,“我不消你看,用不着你假美意,你给我滚出去!”
木婉薇站得远远的,故意上前去劝,却不知要如何开口。连木老夫人都劝不好,她的几句微言又怎会有了结果?
芍药跟在木婉薇的前面,一面走一面向四周张望。见在花圃中做工的丫环婆子脸上皆是忧色,心中不由得出一丝迷惑。
“这就是了。”木婉月终是不哭了,将小几上仅剩的茶盏恭敬的奉给木老夫人,低下了头,“那一日,除了太子在,另有安庆王府的世子爷和镇国公府的长公子。您曾说过,若我看上的是安庆王府的世子爷您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如此一来,也只剩下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