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夫人坐在主位之上,看着她们地点的方向沉着神采轻咳了声。待两个小女人收了笑容坐稳后,拿起茶盏轻饮了口。
木婉萝小跑上前,密切的挽了木婉月的手,笑道,“二姐姐,内里冷,快进屋吧。”
站在北风里吹了约半刻钟的时候,终是见一顶暖轿稳稳行来,轿旁小步走着的,恰是陪嫁去耿府的菊儿。
聊着聊着,话头就扯到了承大奶奶的身上。
虽没明说,可话里话外皆是暗指木婉薇是行克之人,怕她克到产后衰弱的承大奶奶和方才落出的婴儿。
未等粗婆子落轿,承大奶奶已是两步上前,笑意盈盈的道,“二姑奶奶可算是返来了,老太太但是念叨了一早上了!”
木婉萝说话一贯刻薄,幸灾乐祸的道,“这是报应啊,报应!谁让她狗眼看人低来着!”
最后,这事还是木三夫人出面压下去的。
因过会子还要到竹苑去,木婉萝没回望荷轩,跟着木婉薇回了紫薇园。
将披风,棉褙子脱了收起来后,蜜斯俩儿猫到被窝里一边谈笑,一边看秋锦和嫣红在炭盆前烤芋头。
小王氏也是个会讨巧的,嫁到安平侯府半年来,日日天不亮就到竹苑中来点卯。若木老夫人兴趣好,她就陪着木老夫人念佛经拣佛豆,端茶道水殷勤的紧。若木老夫人兴趣不高,她便鸟悄的退下去,绝对不会在木老夫人的面前乱晃惹人烦。
木二夫人插科讥笑,直说当初王氏陪嫁过来的就是这两处庄子,是木老夫人本身记错了。
承大奶奶出产后身材走样的短长,现在四个月畴昔,却还如身怀六甲普通。二十不到的年纪,眼角已显了皱纹,看上去像年长了十岁。
当年大王氏陪嫁过来的陪房、丫环们,遣的遣,散的散,剩下的也就是大小肖氏两人,恰好这两人同木二夫人同一口径。
中饭摆在竹苑旁的花厅里,人差未几都到齐了。木二夫人见到两人过来,号召两人坐到木老夫人那张桌子上去,同回门儿的木婉月一同用饭。
小王氏又将一碟玉梨酥捧在手心,奉到了木老夫人的面前,恭敬的道,“母亲,这玉梨酥,也是儿媳亲手做的……”
木婉薇早有防备,一把将木婉萝的手抓住,两小我嘻笑成了一团。
木婉月的嫁奁,是木二夫人动手办的。除了按侯府嫡女人出阁规格备了份嫁奁外,木老夫人又让她将大王氏带来的陪嫁都如数还给木婉月。
承大奶奶分娩时,木婉薇曾备了薄礼前去看望。承大奶奶身边的石榴各式禁止,就是不让木婉薇进了院子。
木婉月回门那一日,恰是小年。
木老夫人迎到门口,握着木婉月的手紧紧不放,一个劲儿的嘘寒问暖。才三日没见,却如同三年普通。
木婉萝当时也在场,当下便瞪圆了杏目,将承大奶奶防里的丫环婆子从里到外骂了个遍……
木老夫人怒上心头,暗里里给木婉月补了双份后,又对木二夫人旁敲侧击,诘问那两处田产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