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已经捎信给他都城的朋友,只要怜儿一到都城,就会有人拦住他。”
侯沧海道:“临时还没有人敢动你,因为另有一条线没浮出来。目前这帮人意在裘家叔侄……”
沈方鹤脸上见了笑容,老侯却又忧心忡忡起来:“另有一件事,青瓦房向北百里处有一个枫林渡,枫林渡住着一名当年在京当官叫莫远谷,上个月一家十几口人被……”
“有些人,有些事让人不得不平呀!”侯沧海说着从门外走了出去。
白茫茫的一片,远处的山上,已看不见松柏的色彩。街道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侯沧海忙接着道:“沈兄弟阐发的对,老哥还是在堆栈放心养伤,今后是生是死我们共同应对,再莫说要走的话。”
裘震摆了摆手道:“我明白,但我叔侄在此呆久了必然会给沈兄弟带来费事的。”
“老李赶到时怜儿已不在那边了。”
“刚才侯老哥的话我听到了一半句,为了不给沈兄弟添费事,我叔侄筹算这就告别了。”
雪扫到街头拐弯的处所,沈兰舟“咦”地一声停了下来。招招手让丁苗过来看。
“死了?”沈方鹤吃了一惊!
“好了,沈老弟,你也不必太担忧,怜儿能走出侯家集到青瓦房,就证明那人不想动他。只要那人不脱手,信赖别人不会难为他。”侯沧海安抚着他。
“你思疑……?”
“侯家集,但他不敢到你这里来,他返来的路上就被人盯上了。”
“下雪了。”
是啊,火神庙烧了后就没有重修,玉树大师师徒还住在临时搭建的小茅舍里呢。
沈兰舟靠近花满月的耳朵低声道:“我爹被那女人给吓怕了。”
侯沧海还得说甚么,沈方鹤抢过话去:“裘老哥,先不说费事不费事,就说眼下的情势,你走出侯家集就是死路一条。你死了他们也一样会对我动手,你躲在我这里反而会让他们放心,你我临时都不会有伤害。”
那少年仍然没昂首,在纸上画好的山上画了一个屋脊,画笔涂涂抹抹,如龙行蛇走,一会儿就描画出一个古刹的模样。
“哟!想不到我名动京师的神医师兄还能有服人的时候。”花满月斜着眼调侃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