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竹名的话更是吓了一跳,但心中也知竹名这话当是不假,实在女人怕也是信了,故而才会如此惊怒,难抑悲哀和气愤。

慧安闻言闭了闭眼才道:“那人常日待我母亲如何?”

竹名却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神情安静隧道:“当年夫人跟前服侍的,现在只剩奴婢一人。奴婢承蒙夫人信赖珍惜,得以保全性命,活到现在已是赚了,原想着此事要被奴婢带到棺材中去了。没想到本日女人问起,奴婢不敢欺瞒,凡是女人一声令下,奴婢必不说二话,当下便可去陪夫人,叫此事完整尘封于世。”

竹名点头,道:“查了,不但查了酒菜,连夫人的屋子,全部院子都快被翻过来了,但却甚么都没发明。”

慧安眼睛眯了眯,这才又问:“当年那人住在甚么处所,他一夜未归,莫非院中下人都未曾发明?”

慧安便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我问你,当时祖父可曾诘责那贼子,他作何答复?”

方嬷嬷和竹名皆是一诧,半晌竹名才回道:“有的,东头的老胡和住这临户的老百口都曾跟着老侯爷盗过墓,只是老胡客岁过世了,只留下两个儿子。”

“女人,此事嬷嬷万不允女人率性。便是女人思疑甚么,那也应当报与凤安府衙,需求开棺验尸,那也得由官府来。这暗里开棺验尸但是重罪,是要受刑的。再者开棺验尸那是会触怒祖宗神明的,女人岂能打搅夫人在天之灵?更有,若此事凡是传出一点风声,女人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开棺验尸那是大不孝啊!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将女人淹死。不可!这事千万使不得!”

慧安闻言,想了想便道:“这孩子还是也送去读书的好,识字明理老是好的,别的不说,只要他学会了写字算术,将来也能与我做个帮手,在府中做个账房先生也算一条前程。另有一件事,须得费事妈妈。”

见竹名点头,慧安目光微微一动,道:“你且帮我留意下这几户人家,瞧瞧当不当用。”

想不明白的事情临时搁置,但母亲是否被奸人所害倒是干系着当代她可否将孙熙祥赶出侯府的关头,岂能不弄个清楚明白?并且此事她是决计要查个水落石出的,故而她一向在想着开棺之事,只是直至本日才提出罢了。

竹名听慧安问起大儿子,面上闪过高傲之情,笑着回道:“奴婢那儿子本年方才束发,客岁倒是想插手童试,无法一场风寒竟几乎丢了命,奴婢筹办叫他春上再考,奴婢那儿子读书倒是极好的。”

方嬷嬷岂会不知慧安在想甚么,听她那般问,方嬷嬷瞧了慧安一眼,目光透过顾恤。

竹名叩首,这才神情追思地回道:“当时夫人方才出阁没多久,恰逢老侯爷的寿辰到了,夫人和老爷商讨后便欲在府中大办宴席为老侯爷庆寿,当日府中迎来送往,光前院的席面就摆了两百来桌,老爷和大爷都在前头号召客人,来的多是和老侯爷交好的武将,他们吃酒短长,闹的也凶,故而到旁晚时几位主子就都醉了。因后院女眷散的早,夫人也吃了很多酒,就被梅英扶着早早躺下了。老爷回羲和院见夫人睡的熟,怕惊扰了便只瞧了一眼就去了外书房。因夫人自打结婚后就不叫奴婢们值夜,故而老爷一走奴婢们便也各自回了房,谁知翌日老爷从外书房回屋,便就瞧见大爷躺在床上……”

慧安这才起家扶起她,笑着问道:“方才听妈妈说你那大儿子现在还在读书?可插手了童试,成绩如何?”

她只觉这事到处透着蹊跷,母亲和那人皆是练过武的人,当夜怎会也没警悟,清楚是被人动了手脚啊。但此事明显是冲着母亲和祖父的那养子来的,只看这事出了以后对谁有方便可窥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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