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包办好,折子也已经命人上陈刑部。”
“于江家而言,你感觉我早归晚归,他们会在乎?”古曼冬淡淡而道,玉环却也说不出辩驳的话语,只感觉悲从心中来,为了自家蜜斯而不值。
“那是江家的端方。你是我的丫环,就要遵循我的端方办事,晓得吗?”
“江大人。”三十出头的贾广和一踏入迎宾厅便拱手笑着迎了过来。
玉环扬起带着婴儿肥的圆润小脸,眨了眨眼睛,笑了。
“如此说来,江大人很快就要升迁,恭喜了。”
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发丝,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略显薄弱而紧抿的唇瓣,本该有些年青气盛的年纪,在江天落身上倒是看不出一丝轻浮。
“看,看过了,说是歇息一晚便可无碍。”
“多谢提示,不过这是家事,就不劳中间操心。我信赖清者自清,夫人并不是你们想得那种人。”
“只要能够还无辜之人明净,便是江某的幸运,至于升迁与否,倒是次之。不过,江某在返来之时听闻客岁猝死绣房的绣娘红衣竟然棺中生子,这般鬼力乱神之事,不知大人有何决策?”
“这案子毕竟曾经是颠末本官之手断下的,现在因为一些不测而再度揭开,身为本地父母官,本官义不容辞,如果真的有冤情,定也要还对方一个明净,就临时不劳江大人台端了。”
江天落眸光淡淡一扫,“如何?你想说甚么?”
“何止不好,一个新嫁娘连夫君的面都未能见上,夫君就已经带人分开,这一走便是三个多月,该有多伤人的心,无怪乎江夫人忍不住孤单,彻夜不归。说来也是你的不对。”
就连江天落那本该温和清俊的面庞,也因着他的性子也给人一种一丝不苟的严厉感,举手投足可见此人的沉稳。
“蜜斯,就算那江家如何薄情寡义都好,起码那亦是蜜斯这辈子的依托,终归不能不当一回事的。”玉环不再称呼古曼冬夫人或是公子,而是重新唤回当初未曾嫁入江家时的称呼。
莫谨言顿了顿话音,笑得玩味,接着说道:“说真的,你的目光真不可,你那位夫人衣衫不整大凌晨呈现在城门口,被人道破身份,那会我可也是在场的。真不明白,那般无盐之貌竟然还会背着你偷人,你这位江大人做人还真是够失利的。”
回到祁县以后,天气已经不早,归正回不回江家,江家的人对于她这个夫人也未曾多加存眷,早归晚归也没甚么大不了。
“少……”
“谨言!”贾广和沉声喝道,瞪了倚在门口处的莫谨言一眼。
“表姐夫,我这又不是随便说说,这事情之前都闹得沸沸扬扬,若非那绣娘的事情,信赖我们这位江大人早有耳闻,也免得费我这番口水了。”
“但是端方……”
这事情从江天落嘴里问出,贾广和也了然所谓何事,不过对方还算识相,未曾说的太白。
“不舒畅?可请了大夫看过了?”
“都三个多月了,那江大人可要好好安抚家中娇妻。毕竟被萧瑟了这般时候,对于一个女子的名声终归是不好的。”贾广和含蓄笑道。
“是三个月零七天。”
“小,呃,公子,到晚膳时候了。”玉环提示道,指了指一旁的一间小饭店。
对于江天落的到来,衙门里的人早已经熟谙,早已经有人先行一步告诉县令贾广和他的到来。
贾广和脸上笑容微微有些僵了一下。
“那你是喜好窜改后的我,还是之前的我呢?”
“是,公子。”
“蜜斯,你真的变了很多。”
古曼冬轻柔一笑,摸了摸玉环的头。
摸了摸肚子,确切有几分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