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剑便在半空交汇奏歌,叮叮铛铛不断,有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更如琵琶声声催战马,越来越急,越来越快。
骆绮红虽自夸知人甚明,见赵昀尽肯饶过刘星云一命,不由欣喜道:“赵公子,多谢你了。”
赵昀从未想过,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快的剑法。他乃至来不及眨眼,刘星云的剑却已攻出九十一下。
好久好久,两人各逞快剑,各倾绝学,数千招递过,还是不分胜负。
“轰!”
便在此时,刘星云俄然退后一步,剑锋左切,正中擂台上一根庞大台柱,那根台柱立时向赵昀当头压下。
刘星云不防备赵昀此招,突感脚下一空,仓猝飞身而起。
赵昀步到刘星云面前,威斗神剑居高临下,至纯阴息迫发寒气森森,即将履行灭亡讯断。
两人的目光时而在剑上,时而亦如剑一样交击,剑风一样锋利,烈火一样狂热!
“哎。”骆绮红哀婉感喟一声,摇了点头,竟然就此闪身而退。
赵昀嘲笑道:“若我对峙要杀他呢?你但是要与我冒死吗?他方才可没有涓滴包涵,剑剑都想要我的命。”
一声巨响,两股真气交汇,赵昀手中威斗神剑公然脱手而非,但刘青云的情采剑也同时脱手,两柄剑笔挺飞上了半空。
两柄绝世神剑再度碰撞,震惊周遭。刘星云似早知此招难降服赵昀,身形顷刻间驰变,情采剑同时刺出了二十七式,一式当中更有着十种窜改,漫天剑气飞舞,化作坎阱夺命,迎头罩下。
“眉睫之前舒风云!”刘星云一声暴喝,便如离弦箭矢一样射出,情采剑碧芒一闪,顷刻已来到赵昀身前,剑气森寒,刺向赵昀咽喉。
赵昀苦等良机,哪能错过,威斗长剑一引,顺势而进,直入佛门,“夺”的一声,剑锋已刺入了刘星云的右肩。
好快的剑!
但妙手相争,只在这瞬息半晌。刘星云由低头而纵身,固然极快,毕竟是暴露了马脚。
再观赵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臂上青筋亦似树枝纠交友缠,额头上汗水直落,尚未滴下便又被剑气风干。
胡岚挖苦道:“如何,骆大仙子如此没有诚意?也不对峙一下嘛。”
赵昀看似处在守势,但老是及时觑破此中关头,在紧急关头化险为夷,乃是以静制动,以守代攻,静待刘星云真正马脚,以求一剑致胜。
世人只见剑气萧索,千万道寒光如雪飞白练,漫天肃杀中,赵昀与刘星云不断的上高低下,进进退退,两大名剑一时交缠,一时分开,也不知对拆了几千百剑。
骆绮红叹了一声:“赵昀总算碰到旗鼓相称的敌手了。”
骆绮红俄然走到刘星云身边,摆布开弓,狠狠的晒了两巴掌,顷刻将卧倒在地的狼狈血人翻了个大筋斗。
赵昀俄然将威斗入鞘,哈哈一笑道:“你想叫我杀你,哪有这么便宜。”回身转头,再也不瞧刘星云一眼。
刘星云抢得先机,守势如长江大河,滚滚不断,更兼目光暴虐,招招攻向赵昀佛门,却始终沾不上赵昀的血肉。
一拔百丈,化作微星两点,却在同时将本身的剑抄住。两人剑一到手,便如心有灵犀,当即刺出。
这一次空中交兵,两人竟然又是平分秋色,胶着难明。
那石台本就摇摇欲坠,被赵昀成心猛击,再也支撑不住,“啪啦”一声,便即崩催。
无尘的追风快剑固然如暴风骤雨,惊雷密电,神速不凡,但若与刘星云的快剑比起来,的确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慢吞吞的杂耍。就速率而言,约莫只要北门吹血超出时候的极速能够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