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三千御林军尸身旁缓缓而出,再无一人敢现身反对。
梨花枪冰冷的压到钱瑞王脖子上,枪尖上云峰隐士的血仍然新鲜,缓缓的流入龙袍以内,骇的钱瑞王刹时交代了一泡龙尿,将龙袍浸润的分外敞亮。
“那是他们兄弟两人的光阴与浓情,又与我何干呢?”
钱江买了十坛百年醉美酒,道:“首恶既除,也不必多杀无辜。只怕杂兵啰嗦呱噪,我们还是先去郊野,找个僻静地点,再酣醉一场吧。”
笑声中却有一道无形纽带,缓缓联缔两人之心,暖和着浊乱世道中孤傲不群的铮铮傲骨。
钱江虎目含泪,天元心法催到极限,家传宝枪感受贰心中悲忿,“突”的飞舞而出,锋利破空之声,便如凤凰泪语,傲啸四海五洲。
钱江仰天大笑,笑声中倒是哀痛悲哀悲慨:“好一个钱塘之主,好一个禅位让贤!幽闭宫中,撰写青词,只知求神问道,不管百姓痛苦,更任云峰狗贼祸国殃民,如许的天子,留你何用?”
李洁洁缥缈声音如同九天中降下,冷冷道:“你莫非完整不在乎这钱塘龙椅?宁做鸡头,不为凤尾。不管如何,一国之主总赛过屈居人下,你只需编个故事,便可白占这斑斓国土。”
第二天,日上三竿,李洁洁排闼进入赵昀房间,酒气劈面而来,却见两只醉猫还是甜睡不起。而赵昀身前另有一大滩浑浊呕吐之物,白衣上也是斑斑点点,不由摇了点头:“喝酒伤身,不知有甚么好的。丑家伙明显不会喝酒,还在这里逞强,真是个笨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