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细瞧那女子,长得倒也有几分姿色,却不知为何只是一味在哭,梨花带雨,好不令人生怜。
赵宇心内焦急,仓猝叫道:“公子不成莽撞!快快返来!”赵昀只是不睬,眼睛看着那女子,问道:“这到底甚么环境?”
严氏见疯道人胡扯以后,赵良辉就如着魔普通,开口安慰道:“老爷,不要听羽士瞎扯!他装神弄鬼,拿人高兴罢了。老天保佑,赵家有后了,该当庆贺才是。”
众侍从一味奉迎之际,赵昀俄然叫道:“快去看来,那群人围着那女子何为么?”
还未到近前,赵昀已被人声喧闹包抄,只听人们群情纷繁。
赵昀听得奇特,双目望去却见一群人围了个半轮,前边倒是一座殿宇,刷着大红宫墙,盖着金黄色琉璃瓦,描着青碧彩绘,比起家中繁华亦是不遑多让,不由心内称奇。
那殿前摆着香案香烛,青烟袅袅,奇香薰人。香案上挂着两朵大红花,一把五存长的快刀,另有一块牌位。赵昀顿时看到的女子正跪在香案前,嘤嘤而泣。
赵昀奇道:“神仙?我倒是从未传闻,快去瞧瞧。”这一下兴趣大发,也不待赵宇指导,一挥鞭子,直向西北而去。
那女子正哭啼不休,俄然有一个壮汉吼道:“吉时到,新人成礼。”便有另一壮汉上前,亦是上身赤裸,只臂上缠着一块红巾,到那香案之上,一手拿起快刀,一手倒是腾空一抓,一把提起那抽泣女子,举刀就往女子胸膛剜去。世人皆是惊呼,另有几个恶棍哄然喝采。
他骑着匹高头大马,一气乌黑,更无一点正色,神骏非常,衬得人分外精力。
赵宇面色已然惨白,惶恐失措道:“万勿惊扰神仙结婚啊!神仙会见怪的呀,公子快快停止。”
逸阳郡每逢四日、旬日皆有集市,热烈不凡。这日恰是玄月二十,又逢集市。赵昀便带着侍从八人,步马长街,闲看风景。
赵昀因这集市热烈看过量回,不一会便兴趣全无。下人只想讨得公子欢心,便蹿唆道:“这东市繁华不及西市非常之一,公子无妨策马向西,饱看西市热烈,不孤负这良辰美景。”
说来也怪,他天生力大无穷,与人争斗之时,不必用上三分力量,悄悄一推掌一振臂,对方就已吃痛难当,狼狈倒地。
壮汉惊叫一声,眼睁睁瞧着赵昀的腿到了跟前,来不及闪避,亦来不及感到疼痛,扑通一声,庞大的身躯就已抬头而倒。那快刀“呛哴哴”掉在地上,直把世人吓了一跳,俱是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赵昀的模样极是姣美,面若敷粉,口若涂朱,眉分八彩,目敛三香,头上一顶金冠,腰间一根玉带缠,论风骚赛过那掷果潘安,讲风韵堪比那玉立嵇康。
赵昀瞧得眉头一皱,只觉内心烦恶,大喝一声:“咄!”竟从顿时跃起,纵身往那壮汉扑去,这一下迅捷非常,世人都来不及反应,但觉面前一花,就见赵昀已然伸出腿来,只悄悄一点,粘到壮汉胸前。
几个裸臂壮汉这时也反应过来:这小子是来搅局的!纷繁围到了赵昀近前,骂道:“他奶奶的,你不要活,我们可不陪着!识相的,剁动手请罪,滚你的蛋吧。”
另一人早已接口:“你另故意不幸,我看来岁就轮到你闺女了。”那人怒道:“去你的,乌鸦嘴!”又一人道:“我如果娶得如此才子,就是死也值得。”
赵府门口有一对石狮子,用上等花岗岩打造,每只重达八百斤,是赵昀从小玩到大的,日积月累,狮头处竟被赵昀把玩的光滑如镜。
赵良辉统统随娇儿情意,还专门请了驰名武师来教。只要一桩苦衷,几次三番劝赵昀娶妻生子,为老赵家开枝散叶,赵昀一向不依,整天学武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