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丽华绝望地撅了撅嘴,没忍住又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面条太香了,她还是过年的时候吃过面条,这都快半年了呢!
净水煮的白面,连油花也没有几颗,但柔韧爽口,咬下去有股醇正的粮食暗香,跟她平时吃的面条并不一样:“这是本技艺工做的吧,吃起来跟内里买的不一样。”
这几天在火车上都不能沐浴,气候又热,她早就感觉满身黏糊糊的难受极了,好不轻易安设下来,第一件事当然就是想要好好地洗个澡清爽一番。
路旁的人家垂垂稀少,远处大山黑压压的影子越来越近, 沈庭生的脚步还是没有涓滴停下来的意义, 谢华香不由有些奇特:“你们家该不是住在山里吧?”
“幺妹,玩甚么呢,还不快来帮手!”沈庭生提着行李出去,顺嘴喊了一句。
然后就听沈庭生无法地说:“你先坐着别动。”
沈庭生闷声说:“在山脚下, 就快到了。”说话间不由又有些悔怨, 不该让她住到家里来的, 她在城里住得那么热烈,如何住得惯这么孤傲冷僻的处所。
怀着满心的疑问,沈庭生喘着气跑返来了,递给她一样东西:“帮手拿着。”
谢华香笑了笑,再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感谢阿婆,面真的很好吃,但我吃饱了,真的吃不下了。”
沈庭生走后, 谢华香伸手搓了搓双臂,乡间的夜晚氛围凉浸浸的,四周黑黝黝的,大山的影子变幻成各种可骇的形状,时候长了还真的让人有点惊骇的。
谢华香见她刚才玩灯芯玩得风趣,忍不住也伸出了魔爪,一点点地把火油灯的火光调到黄豆大小、绿豆大小,合法她努力于把火光调到米粒大小而又不燃烧的时候,身后冷不防传来一个声音:“行李都拿出去了,你看一下要不要把被褥拿出来?”
大抵是感觉女人家床上用的东西别人不好随便碰,沈庭生只提着灯在一旁悄悄地站着,并没有插手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