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朝晨,齐淑芳徒步进山,出来时手里拎着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进城,去毛赤军家。
揣着刚到手的三百五十块钱,齐淑芳分开毛家,推着自行车在县城里逛了一会。
她让开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同道,一个包子需求多少钱和多少粮票?”
背篓有些往下沉了,齐淑芳紧了紧背篓的带子,笑道:“爹喝了,就不算花冤枉钱。平时都是大哥和大嫂扶养爹,我和建国没如何尽孝心,可贵这两天打了点野味卖到城里得了几块钱,就先给爹打几斤酒。”
二十几斤肉哪,一点都舍不得吃,齐淑芳感觉不成思议,莫非这时候抠门是大家都具有的传统?心想本身今后还是得给公爹开小灶。
“淑芳,你真有钱啊,竟然买了自行车。”
齐淑芳这会儿说了实话:“当时赵大姐手里的产业劵不敷,只要一张自行车票,就先把票给我了。明天赋凑齐产业劵,我拿到手后在赵大姐婆婆的伴随下,立即就去买自行车了,一百二十块钱是建国寄过来我攒起来没舍得花的。我想,自行车票和产业劵都是可遇而不成求,错过这一次,下次很难再碰到了,因而我就决定买下来,钱嘛,今后再挣。”
屋里梁头上挂满了野味,明天又留了大几十斤的肉,长此以往不是个事,挂得太密就不通风了。齐淑芳找出几根竹竿和麻绳,本身脱手搭了一个简朴的架子,高低三排,一排两个横杠,留有间距,立在寝室里的凹凸柜前面,正对窗口,然后把大部分野味挂到架子上。
脑海里想很多,她就愣住了脚步,刚好正对饭店冒着热气的蒸笼。
这辆大金鹿顿时引发了庞大的颤动。
“花这些冤枉钱干啥咧?”恰好贺老头背着一捆干柴从内里返来,听完小儿媳的话,当即开口,“这酒六毛钱一斤,三块钱干啥不可,买啥酒,又不能当饭吃。”
幸亏皮固然变成了饺子皮,内里倒是馅多油足,齐淑芳吃一个,特别香,吧唧吧唧敏捷吃完一个,然后拿出小馍筐捡出十几个,按人头给了二伯家五个,给大伯家送六个,又塞给贺老头两个,如许一来,公爹总能把包子吃到嘴里了吧?
这一忙就是三四天。
他之前感觉小儿媳妇是妄图,现在看来,她的目标真有能够实现,自行车都买了,何况不需求用票只需用钱就能买到的砖瓦木料?
“淑芳……”
齐淑芳趁着猪油凝固的时候,和了一块面,和除夕包饺子一样,用的是黑面,和好面醒着,然后把炼油后的油炸剁碎,又把新买的粗盐碾碎,和切碎的白菜、葱姜蒜搅拌在一起,足足包了三十个成年男人拳头大的包子,整整齐齐地摆在高粱杆儿的锅拍上。
贺老头也站在门口看极新锃亮的自行车,满脸都是不成思议之色,固然他早就晓得小儿媳妇很有本领,每次入山都不会白手而归,卖了钱还给本身打酒,但对于儿媳妇轻而易举就买一辆自行车返来,还是感到非常诧异,更别说他听二儿媳妇说小儿媳妇想攒钱盖砖瓦房。
齐淑芳嘴上承诺了,没说本身已经有了自行车票,很快就会具有本身的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