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淑芳前几日在河里逮了几条草混子,还剩两条养在院中的破缸里,明天决定炖一条。
齐淑芳洗完手出去拿干菜野味,听到这话,立即笑道:“和亲叔叔说话客气甚么?二哥你也太严厉了,如果家里没有,当然就不给了。建国,你开凹凸柜的第一个抽屉,你前次寄来的糖块另有一点,拿出来给侄子侄女分分,再把白糖拿出来给爹和哥冲茶。”
“你和爹、大哥、二哥在屋里说话,我去做饭,晌午跟大嫂二嫂说一声,让爹和大哥、二哥在我们家吃。”幸亏明天早上出工前烙了一筐红薯干面的煎饼,明天不消再做主食,齐淑芳一边拿起套袖套在小臂上,一边交代贺建国。
“赵大姐只要大金鹿的票,我在百货商店看到自行车有好多种牌子,甚么永久、飞鸽,代价仿佛都比大金鹿贵。”
贺建国一拍脑袋,“对,对,对,这件事最首要。我在回家的路上还想着,成果爹和大哥二哥一进门,我就忘了。走,我们去找大哥开证明,然后去公社领证!”
贺老头和贺建党、贺建军父子三个坐在堂屋里落拓地说话,喝着齐淑芳给他们倒的白糖水,而小伉俪两个则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贺建国把野鸡和野鸭上锅蒸上,笑道:“不影响。这项工程已经到扫尾阶段了,再过几个月我估计得调去别的处所,到时候我再给你写信。”
齐淑芳脸上一红,没等她回绝,贺老头就挥了挥手,“老三家的,让老三去!吃大锅饭的时候,他常常往食堂后厨里钻,偷学了大厨很多技术。”
剐鳞、挖腮、开膛破肚、洗洁净,贺建国一气呵成,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候。
是个男人就爱车么?难怪大嫂常常抱怨说大哥对待自行车比她这个老婆还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