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淑芳揣着一大包药回到棚户区,还没走近,就见监督金传授的那人带了好几小我在金传授家门口,正和贺建国说话,齐淑芳心头一紧,停下了脚步。
和那些折磨教员的人、对教员不闻不问或者落井下石的同窗有何分歧?
“我早就被赶出来了,现在住在棚户。”滚烫的泪水滴到金传授脸上,金传授眼里垂垂多了点神采,探口气,给贺建国指了路,间隔此处不远。
贺建国蹲下来,虎目含泪,“教员。”
齐淑芳没听他的话,直接出去了。
他的眼睛看都没看金传授一眼,而是高低打量齐淑芳,怒瞪监督金传授的人,即便他没有齐淑芳的精力力,也发明此人一向在盯着金传授。
“他不就是金复兴?”指了指金传授。
“产生啥物事了?侬在这坏分子跟前干啥物事?阿拉重视好久了。”此人浓眉大眼,一脸正气,年纪在二十四五岁摆布,神情很严厉。
老太婆亲眼目睹儿媳抱着孙女坠楼,又听到儿子的死讯,一下子就疯了。
金传授沉默半晌,“仳离后,也……也死了。”
这个房间非常狭小,非常粗陋,没有床,没有家具,只要几件破褴褛烂的衣服堆在地上,上面坐着一个一样白发苍苍浑身恶臭的老婆婆,头顶也是左边秃,右边有,被布便条搓的绳绑住了手脚,后脑勺不住磕向木板壁,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