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啊,我晓得。”王春玲进门比较早,晓得的事情比较多,在齐淑芳猎奇的目光下把沈家的旧事娓娓道来。
第一张槐花饼出锅,第二张下锅,齐淑芳把出锅的槐花饼切成一块一块的,拿着筷子夹起就吃,槐花饼两面微焦,外脆而内软,脆的是面,嫩的是花,非常适口。
现在一家只答应栽一棵自留树,贺家留下了这三棵洋槐树,别离属于贺建党、贺建军和贺建国,只是都在贺建党家的屋后,因为这里曾经是贺家老宅。
槐花饼切得都不大,一寸见方,半厘米厚,贺兆平吃几块尝尝味就点头不吃了,“都说养儿防老,俺看着俺的暮年够悬,俺还是本身靠本身吧。俺明天去收褴褛,挣两个钱,你有啥要的东西没有?”
“三蛋,不准爬树,你再爬树磨烂衣服,我就不给你补了,让你每天穿戴烂衣服丢人!”
太好吃啦!
“娘,俺听到啦,俺不爬树,你和俺三婶给俺够几枝洋槐花下来吧,俺想吃哩!”贺道星嬉皮笑容,跑到齐淑芳跟前献殷勤,“三婶……”
“那行,老大哥你就等着吧。”
巴掌长的一串槐花上面有盛开的,有半开的,也有含苞待放的,迫不及待率先盛开的槐花洁白如雪,半开的白而泛青,花苞则以青萼居多,青萼包着花苞,连花带萼一起嚼,甜丝丝,口腔里满是槐花的香气。
贺道星谨慎翼翼地捧着大碗,找到打猪草的贺老头,离得老远就嚷嚷道:“阿爷,阿爷,阿爷,俺三婶让俺给你送洋槐花饼!俺三婶做的饼可好吃啦,放了可多油!”
“三蛋儿,你娘没给你做槐花饼?”
王春玲哈哈大笑:“别人家的日子过得比我们还不如,谁有粮食换肉吃?一斤肉好几斤粮食呢!我只见过有人拿细粮去出产队换细粮,没见过拿粮食去换肉,那得有多少节余的粮食才去换肉吃?吃那肉,能比别人多长一块肉不?”
“对,我们都反面沈娇娇玩。”
很好吃,槐花饼更好吃。
“别帮衬着本身吃。”张翠花唆使小儿子给那些垂涎欲滴的孩子们拖几枝洋槐花往一边去,免得树枝掉下来砸到他们,几个孩子罢了,吃不了多少。
“你吃过了没有?”
不大一会儿,地上层层叠叠堆了很多槐花树枝,一枝压一枝,爬到梯子的最上面举着长竹竿也已经勾不到树枝了,齐淑芳不想当着大师的面像猴子一样爬上树,就下来放下竹竿,妯娌三人席地而坐,一边撸枝上的槐花放进竹篮里,一边说闲话。
七八个孩子一听这话,喝彩一声,七手八脚地拖走本身看中的几枝洋槐花。
贺兆平笑道:“还是能收到好东西。之前地主多啊,现在式微了,手里多多极少存了点东西,风声这么紧,他们又不敢去卖,就便宜我这乡间收褴褛的了。俺前次收了五块袁大头,九毛钱一块收的,拿到银行里兑了,一块银元赚了一毛,足足赚五毛!”
幸亏这件事只要霍家晓得,齐淑芳一贯是悄悄为之,而出产大队里的人包含大伯子和二伯子都不晓得,以是也没引来甚么费事。
听到王春玲的题目,齐淑芳微浅笑着点头,把本身跟马大娘和沈二蛋老婆说的兑换数量奉告两个嫂子,“我缺粮食,不敷吃,只能用野味换点粮食返来。可惜目前为止,只要马大娘和二蛋老婆找我换过。”
另有一个启事就是齐淑芳没筹算常常如此,也没有去找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