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康乐乐迟迟闭口不语,一副千言万语不知从何提及的模样,固然迷惑,却有种似曾了解的感受。之前康乐乐眼高过顶对她这个「弱爆了」、「软蛋」青梅竹马几近都是视而不见,但比来却仿佛有了些窜改。比如前次她被宾雪敏困在堆栈里几乎缺胳膊少腿,她没想到他会来救她,还一起公主抱抱她回家。固然这是迄今为止绝无独一的,但人非草木,就算是心血来潮海心也不至于无动于衷到全不承情。因而临时放下仇怨,坦言道:‘我晓得不去必然会遗憾会悔怨,但没体例,我惊骇!’
回想起海选收官那晚,归去后展转反侧如何都睡不着,满脑筋都是海心在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单独抽泣的背影。发觉时他已经混迹在报名「乱入战」的人隐士海当中。他不晓得本身为甚么放着高床暖枕不睡,非要在大马路上餐风露宿,站得两腿发麻眼发黑不成。或许是那晚的操场过分空旷乃至让她瘦消的背影尤显得无助, 又或者夜晚太黑让她像一只面对血盆大口无情吞噬,瑟瑟颤栗的羔羊,这些都无可救药地让他怜悯她,让他感觉有一点点想要帮忙她。
‘甚么意义?!’康乐乐不懂。
‘……’康乐乐还是没说话。
‘是为了让我不留有遗憾吗?!’
‘……’康乐乐未置可否。当海情认识到的时候,他却不知该说何是好。
海心不晓得他为甚么俄然要对她说这些,对他态度的窜改就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一脑袋的蒸雾昏入夜地。但就像是物极必反似地,阿谁一整天让她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疑问却陡地变得豁然清楚。她脱口而出道:‘以是你帮我报名了「乱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