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逃了一天却终究还是站在了音乐厅的门口,分开舞台只要一步之遥却毕竟望而却步,如果这些都是因为我身不由己的话,那么我至今的对峙又是因为甚么?
或许是怕又一次被他停滞了脚步,她近乎固执地不肯转头。但这一次她却多虑了。康乐乐始终只是在对岸看着她,温馨地如同石雕泥塑。当那双肥胖的肩膀再次映入视线时,不由又想起她说「放弃」时的眷恋,说「空空如也」时的无法,和喧闹的黑夜里撕心裂肺,他却听不见分毫的抽泣声,以及,每一次他都在她一步之遥的处所见证, 却不管哪一次,都只是冷静地凝睇,而向来没有付诸任何行动的过往。以是,
‘……’海心游移了好一会儿。但迟疑过后还是丢下一句:‘我,我还是惊骇!’然后回身拔腿就跑。
一一到头来~对你~我终是袖手旁观~
一一这一次,我是不是还要重蹈复辙?还要视而不见?
他不由问本身。他对她的运气了若指掌,但究竟上他只是奉告她「不要留有遗憾」。言尽于此。以是,
‘……’看着海心一目了然的摆荡康乐乐没有乘胜追击。第一次他不再逼她,不再说一句话,只是一味冷静地看着她,眼底像一潭沉寂千年的古水。
当答案浮上心头的一刻,某个在心底因为埋得太久乃至连本身也已恍惚的本相,被一览无余地揭开,她不由自主地蓦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