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小的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掌柜的连连道:“我这就夹在账簿里,到时候呈给沈大蜜斯。”
宋宜晟练习构造术的大笔开消,他的职员班底,人脉花消,乃至情深义重不忘亡妻的隽誉,哪个不是源于沈家这份姻缘。
这还只是第一步。
掌柜的见她没走,不耐烦地昂首:“我这儿赶着做大买卖呢,哪有空接待你,快走快走。”
“这么费事啊。”长宁蹙眉。
掌柜的手一抖,羊毫戳在账簿上一滩墨迹却得空顾及,忙不迭的点头:“做,做,当然做了。”
掌柜的喜滋滋地收好银票,这五十两可抵得上他跑一回货了,纵是沈家的事不成,他也不亏。
看来,她需求加把火了。
可惜现在这个季候是互市的淡季,售卖的都是客岁的尾货,人也少了很多。
这庆安县虽是边疆小城,倒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十里外的鹰眼关更是要紧,号称驻扎着大楚最强的十万兵马。可有生必有死,将士们在此流血堕泪保家卫国,胡商们的买卖也始于此。
善云应她要求,将晴暖阁扩出来的那间小屋留下来做木室,不准除她以外的人入内,并且将木室中间的那间分拨给长宁做起居用。
长宁拿过他的羊毫,在一旁白纸上写了些东西折好递给掌柜的:“把这封信交给沈家大蜜斯,候上些光阴,天然有好动静。”
当初她是见过宋宜晟汇集到大量胡木练手的,以是她才感觉这东西应当不难找,却没想到竟是个奇怪玩意。
若能现在换上一批货,省下大笔的运费不说,入秋第一波胡人来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抢下头一单买卖。
此前她一向挣扎在存亡边沿,都是宋宜晟主动招惹她被动反击,现在统统步入正轨,她不消在保命上费时候下工夫,天然能够腾脱手来,主动反击。
长宁收回击,并没有反对。
忽地,一只白嫩的手按在纸上,长宁轻飘飘道:“可别怪我没提示你,如果偷看迟误了事,丧事,就要变成丧事了。”
所谓胡商店,就是与西域突厥人做买卖的胡商开得铺子,售卖些大楚没有的物事儿。
长宁面罩轻纱,背着大箱子来到一处胡商店前。
长宁挑眉,还没见过这么做买卖的呢。
长宁和沈氏没有友情,乃至因为沈氏成为了她心心念念想成为的宋夫人而讨厌她,可对她的品德是真的没话说。
耳朵里嗡嗡,只要沈家两个字。
都说那马婶儿跟她干系好,也不知是不是真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