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昭急仓促出门,也未戴风雪大氅,快马加鞭赶到经略府衙门的时候,发髻肩头已是落满了积雪,娇靥上却难掩焦炙之色。
“咳,你说的甚话!”崔文卿毫不介怀的摇了摇手,笑道,“当时我们出去也绝无活路,藏身于此尚且有一线朝气,我谢你还来不及,你怎会是害我。”
一天以后,折昭刚回到太原驿馆,就当即召来荷叶,沉声扣问道:“崔文卿还没有返来么?”
来到门路前拾阶而上,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入口之处。
折昭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言道:“经略相公,拙夫崔文卿两日未归也不知去了那边,恐怕是碰到了甚么伤害,本帅想请经略相公同意,容鄙人亲卫营入城搜刮,寻觅崔文卿的下落。”
太原府尹乃是主管太原城以及在周边民事之官,正四品官身也是不低。
说罢,她对着崔文卿歉意言道:“对不起,崔大哥,是我害了你。”
“啊?为甚么?”云婉秋又是惊奇了。
见状,崔文卿暗觉好笑,总感觉小云儿忽地变作了女子,是多么一件令人不成思议之事。
当时黑夜来临,大雪纷飞,太原城头车马稀少,路上连一个行人都没有。
童州微微点头,继而面露难色道:“不过现在已是深夜,搜刮城内只怕会引发不小的动静,要不待到明日再……”
折昭大喜,赶紧拱手称谢道:“多谢经略相公。”
“看来我们两人已经被困死在内里了。”弄清楚处境以后,崔文卿忍不住喟然一声长叹。
一席话听得云婉秋大受打动,低声言道:“只是现在前程已绝……我们始终是难逃一死……”
回想起折昭那张倾国倾城的娇靥,崔文卿止不住一笑,言道:“那妞儿的长相的确非常不错,只是可惜却非我所爱。”
云婉秋的神情也是非常的丢脸,点头感喟道:“不错,堵在出口之物只怕不下千万斤,光凭我们两人的力量,那是绝对不成能逃出去的。”
崔文卿悄悄点头,心内却止不住暗忖道:折昭啊折昭,你总不会弃我不顾吧,但愿你另有几分伉俪之情,能够前来寻我,若你不来,哥的性命也只能交代在这儿了。
“不可!”未等童州说完,折昭已是不容分辩的打断了他的话,正容言道,“拙夫也不知遭到了甚么费事,性命关天不容迟延,还请经略相公当即命令搜刮。”
折昭缓缓点头,皱着眉头在房内转悠了数圈,蓦地命令道:“小婉,速速备马,我要去经略府衙门一趟。”
童州一听此话,顿时眉头一紧,言道:“阿昭侄女,你那亲卫营足足有五百人,全数入城只怕分歧适朝廷端方,若被御史晓得,你我皆有费事。”
听荷叶这么一说,折昭心内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几分严峻之感,她暗自长叹数声逼迫本身暂作沉着,腔调陡峭清楚的言道:“崔文卿失落之前,可有甚么异状?”
“多数督你有所不知。”荷叶小脸上尽是焦心,“姑爷她对太原城并不熟谙,决然不会出去这么久却不归家,奴婢感觉他必定是出了甚么不测,以是回不来了。”
荷叶急得差点哭了出来,赶紧答复道:“多数督,现在还没见姑爷的踪迹,奴婢本日到太原城中找了一圈,也是没看到姑爷的人。”
童州与折昭同路前去府尹衙门,将事情一说,太原府尹天然唯童州之命是从,赶紧安排安插了起来。
“回多数督,姑爷前晚说是早上要出门探友,让奴婢为他制作一些桂花糕。”
“是啊。”崔文卿笑着点了点头,“刚结婚三个月罢了。”
“放心吧,你用不着这么悲观。”崔文卿倒是一笑,言道,“如果我今晚没有归去,我的娘子必然猜到我必定是出了不测,必然会四周寻觅我的,以她的本领,说不定还真能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