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卿笑着摇手道,“哈哈,鄙人也是运营着小本买卖,算起来大师分属同业,还请不要客气。”
在崔文卿凌厉的话锋之下,梁青川气得髯毛颤抖不止,连连咳嗽不止,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梁青川嘲笑道:“这位崔公子,我们本日商谈的是粮食买卖,与天下兴亡又有何涉?还请你不要危言耸听。”
折昭笑吟吟的为崔文卿先容贩子们的身份。
梁青川悠然笑道:“多数督的信誉草民不敢妄自结论,但这做买卖,始终还是与熟人同事更加安妥一点,不知诸位掌柜感觉鄙人之言对否?”说罢环顾四周,几名掌柜十足点头应是。
折昭连叫数声,崔文卿方才回过神,笑问道:“都督娘子何事?”
折昭放下酒杯,义正言辞的开口道:“诸位大商与我振武军合作了多年,均是我们府州折家的朋友,每年的军粮采购,振武军也都在各位这里采办粮食,本帅信赖两边有着非常好的合作根本,同理,来岁的粮食供应,本帅也天然想要奉求各位停止采购供应。”
崔文卿哈哈大笑几声,忽地又收敛笑容正容言道:“刚才我已经说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梁青川,你抚心自问,若没有振武军镇守边关,你这粮商能够悠哉悠哉的在此运营粮食买卖?说不定已经被辽国人抓起,将你这身肥油点天灯玩了,岂会容你在此大放厥词!”
也不晓得那小妞儿现在去了那边,竟是就这么不告而别,莫非已经忘了他这个朋友,分开了太原城?
“见过崔公子。”贩子们又是对着崔文卿一礼。
他们全都是河东道驰名的粮商,振武军大半的口粮,都是依靠他们四人供应。
话音落点,折昭俏脸上的神采不由有些丢脸了:“梁掌柜,本帅已经言明,本年军粮供应乃是由本帅卖力,折长史另有要务在府州繁忙,倒是兼顾乏术,还请你能够了解。”
闻言,崔文卿倒是一笑。
这有朋楼他可不是第一次来,而浑羊殁忽这道名菜也早就与云婉秋一道吃过了,并且云婉秋当时还大点特性了很多菜肴,足足吃了他三十多两银子。
梁青川本就看崔文卿非常不爽,听到此话不由一声冷哼,淡淡言道:“崔公子,吾等正在与多数督筹议要事,你乃无关之人,还请不要插言为妥!”
两边先容结束,略作酬酢,分主宾落座,待到三杯开宴酒饮罢,自但是然提及了闲事。
想到云婉秋,崔文卿不由自主的暴露了一丝笑意,但是很快,那丝笑意就消逝不见,面上闪现出了几丝难过的波纹。
还未等她出言,雅间内忽地响起了“啪”的一声大响,竟是崔文卿再也忍耐不住拍案而起,愤怒言道:“梁青川,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折昭浅笑言道:“本日还是我第一次与这些贩子们谈买卖,心内倒没多少掌控,待会如有不当,还请夫君能够互助。”
“夫君?你发甚么呆呢?”
最后身材矮小,看起来如同老鼠般畏畏缩缩的是王掌柜。
“那是天然。”崔文卿当即点头一笑。
闻言,折昭面庞一沉,冷冷问道:“疑虑?哼哼,莫非梁掌柜感觉我折昭会坑蒙诱骗不成?”
除了本来已经熟谙的梁青川外,那身形高大,穿戴黄衫的是为马掌柜。
梁青川被他说的是哑口无言,一时之间肥脸止不住有些涨红,怒声言道:“即便买不到军粮,也是你们振武军的事情,与我等粮商何涉?”
梁青川眼波蓦地闪过一丝不成发觉的阴冷之色,沉声言道:“十余年以来,振武军的军粮采办,一向是由折惟本长史详细卖力的,要说体味,我们这些粮商也半数长史体味得更加多一些,对于折多数督,抱愧,我们还没有达到如折长史那般信赖感受,故而对来岁的军粮供应,草民气有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