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点头笑道:“当时候少不更事,自当欢愉非常,只是厥后多数督家中突遇变故,不得已停学返回府州领受振武军,倒是令我们几个老友难过了一段时候。”
这一次,折昭倒是有些犯难了,苦思少顷方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出言接令道:“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见到此人这般胸无点墨,谢助教唇角不由闪现出了一丝鄙夷之色,淡淡言道:“童公子啊,老夫观你答不上来此句,要不就直接认罚喝酒便是。”
折昭像来不喜好这些文绉绉的东西,然谢助教始终为父老,出言回绝倒是不当,只得点头笑道:“主随客意,自当能够。”
这时候,谢助教乘着酒意浅笑发起道:“有酒无令,岂不无趣,如许,我们来行酒令如何?”
就这么转了一圈,又轮到谢助教接令,他捋须言道:“竹色溪下绿,荷花镜里香。”
未等司马唐作答,谢助教已是捋须淡淡开口道:“长大成民气智渐开,司马唐他们天然明白了当以学业为重,这是生长的必定颠末,否者他和苏轼怎能一改昔日恶习,昂扬图强,从而摘取了新科状元以及榜眼?”
堪堪说罢,苏三这才念及本身乃是仆人身份,就这么俄然插言多有不当,一张脸儿霎那间就微微涨红。
歌姬们彩衣飘飘,广袖飞舞,曼妙婀娜的身躯跟从着曲调翩但是舞,富丽而又美好的舞姿直看得人移不开视野。
心念及此,司马唐暗叹一声,自斟自饮大喝闷酒,唏嘘叹嗟不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酣耳热之下,氛围垂垂变得热络。
正欲接令的苏轼双目一亮,忍不住大笑言道:“此句本是先祖苏味道所著,鄙人本想以此为令,没想到却被崔兄抢先了,你的行动真是太快了。”
折昭略微思忖了一下,还好她之前在国子监就读时有所功底,对于诗词歌赋不算陌生,很快就想到了合适的诗句,嫣然笑着接令道:“菊花何太苦,遭此两重阳。”
三杯美酒下肚,折昭俏脸上飘过了一丝嫣红之色,感概非常的感喟了一声,口气中不由带上了丝丝怀想之意:“回想当初在国子监时候的日子,真是无忧无虑,清闲安闲,当时候更经常与司马兄、苏兄一道游山玩水,逛遍洛阳,实在是不亦乐乎啊。”
折昭恍然,不由点头一笑。
崔文卿这才想到他所出之令的作者苏味道,恰是苏轼的先祖,赶紧对着他抱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