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昭还是不信,正欲开口,不料折惟本忽地拱手言道:“多数督,天机上人乃是德高望重的道家真仙,慈悲为怀,济世天下,必然不会胡言乱语,还请多数督能够以全军为重,谨慎对待,请天机上人捉妖。”
而他在乘机大喝一句“诸位,此人就是那只千年蛇妖”,表白崔文卿的蛇妖身份,如此一来,端的是是威风凛冽,大义凛然。
“不晓得长登门到此,有何见教?”折昭心知对方无事不登三宝殿,故此一问。
崔文卿正在奇特这天机上人是谁的时候,那胖乎乎的府州刺史已是恍然击掌道:“噢呀,这位上人不就是名满洛都的那位道长么?传闻谢太后还曾亲身召见,并向此人就教道法。”
此话如同巨石入池当即激起轩然大波,中军帐内大大骚动起来,来宾们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的崔文卿,全都暴露了不能置信之色。
折惟本抱拳亢声言道:“多数督,崔文卿落水前后判若两人,这一点折府高低都能够作证,还请多数督慎重对待,不要被蛇妖蒙蔽了双眼,害了全军将士。”
天机道人蓦地色变,长身而起戟指崔文卿,暴喝道:“孽障!本天师架前岂容你胡言乱语!”
天机道人不为所动的言道:“多数督,贫道登过天子堂,更是太后她白叟家的坐上来宾,若非心胸慈悲之心,还真不想多管人间闲事,若贫道没有看错,这只蛇妖必然是乘你夫君身材衰弱之时夺了他的灵魂,占有他的身材,你面前的这小我,早已非是你的夫君了。”
这道长约莫五十之龄,童颜白发,面色慈爱,一领道袍洁净整齐,背上斜插着一柄桃木长剑,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很有几分仙气。
折继长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当即墙倒世人推,起家昂昂言道:“鄙人能够证明,崔文卿落水救登陆的时候已经死了,郎中还专门前来诊断过,只是没想到他厥后竟然又有了气味,竟好了过来,本来我一向觉得此乃上天庇佑,现在听道长说来,才知是被蛇妖上了身。”
话虽如此,折惟本却在心内暗自焦心道:此人如何还不来?如果晚了可要功亏一篑!
听罢一通神叨叨的话,折昭止不住笑了:“道长,你说本帅的虎帐中有蛇妖?如何本帅从未发明?”
听闻此话,折昭模糊想了起来,不过她向来不喜好这些鬼鬼神神之说,沉着玉脸开口道:“去奉告那道长,本帅现在正在停止军宴,不便利访问外客,请道长改天再来。”
便在此时,一名军士翻开帐帘大步赳赳而入,行至折昭帅案前寂然一拱,亢声禀告道:“多数督,营门外有一名自称是天机上人的羽士,前来拜访都督,说有要事相告。”
天机道人正容点头,缓缓言道:“时才贫道颠末此地,突见天空中乌云盖日,妖气冲天,掐指一算,算出有一只千年白蛇精藏匿此中,贫道深受三清祖师重托,向来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见蛇妖肆掠天然不会坐视不管,寻着妖气来此,发明恰是振武军虎帐,而此妖正藏匿在这片大营当中。”
天机道人目光在崔文卿身上缓慢一扫,对着折昭淡淡言道:“不瞒折多数督,本日贫道至此,是专门除妖来了。”
没想到折惟本俄然帮腔,折昭美目神光不由一闪,暗忖道:这此中莫非有诈?不过……这道人乃谢太后高朋,太后一向对我很有微词,如果不见的确不当。也罢,无妨让他出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心念及此,折昭点头言道:“也好,请天机上人入内。”
折昭玉面一沉,动了真怒,拍案而起娇叱道:“大胆妖道,崔文卿乃本帅夫君,岂会是你口中蛇妖!倘若再敢胡言乱语,把稳本帅军杖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