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乐赌坊大店主鲍和贵所订的是位于三楼的一间配房,崔文卿摇着折扇与何老夫、甘新达两人施施但是入的时候,便瞥见王二爷等人已经到了。
鲍和贵一脸自傲的笑道:“鄙人做买卖,向来诚信运营,童叟无欺,你们那绸缎庄最多代价五十两,如许,鄙人就入股五十两,占有七成收益,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崔文卿一笑:“鲍大店主这是在威胁我?”
“对,鄙人就是明抢!”霎那间,鲍和贵翩翩气度消逝不见了,目光掠过一丝阴鸷之色,浑身高低也透着一份戾气,“实话奉告你们,在这府州一亩三分地上,谁不给我鲍和贵颜面,就算是府州刺史见了我,也是奉为坐上来宾,鄙人看上你们那间绸缎庄,想要入资此中美满是看得起你们,和我鲍和贵做买卖也是稳赚不赔,莫非你们另有牢骚不成?”
“你说的不错,就是威胁!”鲍和贵站起家来,负手昂然言道,“在府谷县,我鲍和贵向来讲一不二,崔店主,你总有来求我的时候。”言罢冷冷挥袖,“送客!”
“当然有牢骚!”崔文卿毫不让步的赳赳一句,皱眉冷声言道,“做买卖向来讲究个你情我愿,鲍店主所出的代价实在太低,我们绝对不会同意。”
王老二拍了鼓掌掌,便有明艳动听的侍女前来为各案添置好菜美酒,鲍和贵身为东主抢先举杯,三杯下肚以后,本来有些严峻的氛围稍许和缓。
“王二,不要这么没端方。”鲍和贵伸手表示他坐下,望着崔文卿嘲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崔郎实在令鄙人是大开眼界,既然如此,鄙人也不勉强,我等着你们上门来求我,到时候,我连一个子都不会给你们。”
崔文卿折扇一收,拱手言道:“鄙人姓崔,乃何记绸缎庄的另一店主。”
放下酒杯,鲍和贵捋须微微一笑,提及了闲事:“实在此次聘请何店主前来,是因为鄙人对你们裁剪出产的鸟巢裤衩非常猎奇,不知何店主你是如何想到发明此物的?”
崔文卿笑着安抚道:“老丈,鲍和贵眼热你的买卖,想要巧取豪夺,莫非你就甘心拱手相让不成?阿玛尼打扮店想要做大做强,必须跨过一道道运营上的沟壑难关,这鲍和贵就是挡在我们前面的第一道难关。”
“原是崔店主,前来是客,请坐。”鲍和贵抬手表示,两边分作主宾落座在结案几前。
崔文卿不慌不忙的一笑,言道:“若鲍店主乃是至心实意想要入资鸟巢裤衩,我们当然欢迎至极,但不知你投资多少?利润又占有几成呢?”
闻言,鲍和贵微眯着的眼睛蓦地展开,锋利的目光从眼眶中射出,凌厉无匹,仿佛能穿透人的五脏六腑。
站在崔文卿身后的甘新达眉头一拧,便要筹办脱手。
而那数天未见的斑斓背影正耸峙池畔,望着黑沉沉的水面一动不动。
崔文卿双目微微一眯,淡淡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草他老母!”
何老夫不善应对如许的局面,当即老诚恳实的答复道:“并非是小老儿的主张,而是崔店主所想的。”
分开鹏云楼,何老夫后背早就被盗汗湿透了,他战战兢兢的言道:“姑爷,那鲍和贵但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我们此次获咎了他,此后日子只怕不会好过了,要不就同意他的前提如何?”
“那……姑爷你筹算如何办?”何老夫方寸全无。
“哦,崔店主?真是豪杰出少年啊!”鲍和贵白净的脸膛上初次暴露了一丝惊奇之色,笑道,“不瞒两位,鄙人对你们鸟巢裤衩非常感兴趣,不知你们可否情愿让鄙人也一并入股参与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