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女将身边还陪着一个四十些许的中年男人,两鬓斑白,阔面长须,壮硕而又矗立的身躯倍显精力。
一声“夫君”唤得是冰冷如刀,毫无情义,也让崔文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才认识到面前这个女将军真的就是他新婚老婆折昭。
传言当真不成信啊!
他望着一样装束的折继长,冷嘲笑问道:“不知继长公子可有筹办安妥?”
崔文卿环顾那些为折继长喝彩唤好的婢女们一眼,笑道:“继长公子具有如此浩繁的人气,天然是你先来。”
面对着折昭凛然气度,崔文卿不慌不忙的言道:“启禀多数督,刚才鄙人只是说,在疆场上智谋的感化要远远高过武勇,继长公子就感觉鄙人欺侮了折家,非要与我争个对错,故而我们才发誓作赌。”
折惟本也不睬睬崔文卿,对着折昭正容抱拳道:“多数督,继长继宣向来都不会主动挑事,必然是崔秀才出言调侃,才会如此,此人疏忽家规鄙视折家,非得好好给他一个经验不成,让他晓得折家家法的短长!”
说好的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走马呢?说好的腰粗如桶,力大无穷呢?这哪是甚么军中铁血女男人!清楚就为倾国倾城的美娇娥!
崔文卿暗忖:折惟本?他不就是折昭的二叔,折继长、折继宣那两个夯货的父亲么?
反观那新姑爷,文质彬彬,软弱可欺,传闻连提刀杀鸡都不会,身板儿更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竟然要和折继长比试从池里取石头,这不是老寿星吊颈活得不耐烦么?
她大抵十七八岁,一领猩红大氅罩着金饰贴身的银凤软甲,未戴头盔,头上扎了个充满男儿气势的豪杰髻,长眉入鬓,凤目似星,瑶鼻高挺,珠唇红艳,娇靥出水芙蓉般绝色素净,神情月映寒江般清冽冷然,赫赫威仪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闻言,站在折昭中间的那中年男人脸膛蓦地一沉,痛斥道:“大胆崔文卿,竟敢说我们折家是匹夫之勇?”
“大师快去看啊,新姑爷要与继长公子比试啦……”
那中年男人上前一步,一脸倨傲的言道:“本将乃振武军长史折惟本,中间记牢了!”
“非也。”崔文卿摇了摇手,平静自如的答复道,“并非鄙人否定武勇,而是更加推许智谋,贫乏智谋为支撑的武勇,只是匹夫之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