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卿信赖这个在后代大红特火的名字,在大齐也必然会伴跟着维密秀以及维密宝贝再次脍炙人丁。
此时娇娃馆以外,正有一对年青公子相携而站,为首那位白衣公子生的是面如冠玉,目似朗星,高挺的鼻梁透显出一股傲视世人的冷傲,引得路过的女人们止不住暗送秋波。
这个名字天然是崔文卿想出来的,他已经与何老夫等人筹议安妥,阿玛尼服饰店所出产的文胸同一取名为“维密牌”,故而内衣秀也就叫做了维密秀,而那些演出的青楼女子们也唤作“维密宝贝”。
说话的两人,恰是易钗而弁前来娇娃馆旁观演出的折昭和穆婉。
正在来宾们沉浸于这一阵曼妙乐声的时候,一个年青英挺的身影忽地走上了高台,肤色白净,斯斯文文,丰神俊朗,面庞在灯火的晖映下说不出的清楚。
十一月二十一日,府谷县大雪纷飞,城内城外白茫茫一片,山川河道尽皆披上银色装束,而一场昌大的演出也在娇娃馆拉开了帷幕。
“翻墙?”穆婉一愣,顿感啼笑皆非,点头同意了。
折昭也不推让,对着穆婉使了一个色彩,便跟从着带路侍女落座在了位于东侧偏后的一张案几前。
本来她觉得崔文卿作为幕后店主,加上又为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必然不会亲身登台抛头露面于人前。
不过,折昭也非是迂阔不堪之人,她想了想,唇角忽地绽放出了一个笑容:“既然正门不成进,小婉,那我们就翻墙吧。”
位居侧面的十数名乐工正合力吹奏着一首动听的轻音乐,箜篌清脆,琵琶叮咚,编钟低鸣,笙箫哭泣,氛围中更是回荡着一股好闻的熏香气味,恰如不知不觉进入了鲜花盛开的幽幽河谷,当真是摄民气脾,让人大感舒畅。
白衣公子无法的瞪了黄衫郎君一眼,苦笑道:“你另有表情讽刺我,不是让你找一份请柬么?现在请柬安在?”
此时,大厅内已经坐满了很多的来宾,几近都是些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他们头戴幞头,身穿锦衣,浑身高低透暴露贩子的贵气。
折昭翻开澜袍下摆安闲落座,穆婉则扮作侍卫模样站在了她的身后,两女明显不是第一次进入青楼,神采涓滴没有羞怯局促,反倒说不出的安闲淡定。
要晓得折昭当年在洛阳,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女扮男装出入青楼也不是没有过,为何现在却有这么多的顾忌了,实乃让人费解。
未及傍晚,一辆辆垂着车帘的马车、牛车已是磷磷隆隆的来到了娇娃馆门口,各地受邀大商在仆人伴计们的殷情搀扶下走下高车,相互谈笑着施施然进入了楼内。
正在折昭站定之际,便要侍女前来殷情的相邀她入坐。
半晌以后,两人寻得娇娃馆一处埋没的围墙,轻红利落的翻越而过,落在了空中上。
这时,乐声愈渐短促,如同黄河劈开崇山峻岭奔腾而下,及至到得颠峰蓦地一个高拔,紧接着乐声渐隐,如同月满秦关萧萧瑟瑟,冷冷僻清,余声绕梁耐久不竭。
“公子请坐便可,维密内衣秀将在戌时正式开端。”侍女笑吟吟的说了一句,便飘但是去,前去号召其他客人。
动听的丝竹管弦声持续有倾,忽地变得激昂轻盈,恰如东风拂过草原河谷带飞了一群白鹭,让人直是心旷神怡。
穆婉点头言是,心内却大感奇特。
折昭英眉悄悄一蹙,口气淡淡的言道:“我现在好歹也是一军之帅,并且身为女子,就这么出入青楼多有不当,被故意人识得更是费事,故而不能让崔文卿晓得,此次我们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