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许的。”折昭放下茶盏言道,“此次前来太原府目标首要有二,第一是我须得与河东路经略府商讨来年防备西夏、辽国之事,此中触及到很多军事奥妙,不便让夫君与闻,到时候就只能请夫君你在驿馆内等我了。”说完,歉意一笑。
是夜,河东路经略使童州亲身带领太原府军政官员,在驿馆内为折昭拂尘洗尘。
冷静的品咂完一盏热茶,崔文卿顿觉身上的酷寒一扫而空,想起时才穆婉的传令,不由猎奇问道:“对了,你说有甚么事情要对我交代,不知何事也?”
三日以后,马车到达太原,折昭崔文卿一行在驿馆落脚。
夜晚,骑队寻得一处避风朝阳的缓坡地带扎下营寨,又取来了生火所用的柴炭木料,半晌以后,火苗当即在营内到处燃起,如同天上的繁星般点点闪动,带来了一片暖和。
进入营帐,崔文卿当即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顺手解开了肩头的风雪大氅,抖落上面的落雪,回身见到折昭正在悠哉悠哉的品着姜茶,不由迷惑问道:“娘子,今晚没酒吗?”
“那……娘子,你可否想过换成别人来供应军粮?”
放下车窗窗帘,崔文卿打着哈欠倒在了软塌上面,懒洋洋的开口道:“恶霸既出,普天同庆,真是大快民气啊!”
折昭眉头悄悄一蹙,正容言道:“你既是我夫君,那也是振武军的一分子,不能喝酒的规定自当也要遵循。”
“啊?用得了这么当真么?”崔文卿顿时变成了苦瓜脸。
崔文卿点头道:“无妨,都督娘子你去谈你的闲事,用不着管我,我本身出去玩耍便行,提及来我还从没来过太原城。”
闻言,穆婉白了他一眼,却动也没动。
“呼,这个鬼气候真是太冷了。”
说到这里,折昭踌躇了半响,忽地照实言道:“以往这个事情,本是折惟本卖力的……”
荷叶跪坐在崔文卿身边,和顺的为他捏着肩头,含笑莞尔的言道:“今番姑爷可真是作了一件大快民气的功德呢,现在城内的百姓都晓得是折家的姑爷斗倒了鲍和贵,酒坊茶坊中全都在报告姑爷你的传奇故事,很多商贾更是铭记姑爷你的大恩大德呐。”
折昭也未几话,挥手命令保护骑士一兵起行,顺着几近快埋没在积雪中的官道,朝着太原府的方向而去。
崔文卿晓得此乃折昭亲兵保护营,乃是由穆婉亲身统领,固然只要五百人之数,但战役力却极其刁悍,在千军万马当中也能杀上几个来回。
府州离太原足足三百多里,以车队每日百里的速率,须得三四日方能到达。
说到这里,折昭俏脸上闪现出了一丝笑容,轻叹言道:“我们振武军体例三万,但实际人数不下五万,而朝廷所给的军粮一向遵循三万人发放,故而振武军的粮秣一向非常吃紧,再加上府州一带倒霉于耕作,屯田之法也只能处理燃眉之急,故而振武军的军粮供应还需河东路的这些粮商,此次我也会约见这些粮商们出来商谈,看看能从他们手中买来多少粮食,以备来年之需。”
“当然,在荷叶眼中,姑爷你真是非常了不起的豪杰。”荷叶眼中尽是崇拜之色,镇静言道,“你不但让我们何家的布庄起死复生,赚了很多的银两,并且还打败了欺负我们的恶人。”
“哦,竟有如此夸大?”闻言,崔文卿忍不住笑了起来。
折昭点点头,心念也只能如此了。
折昭淡淡言道:“行军如兵戈,本帅行军途中均不喝酒,这也是振武军全军的端方。”
听到此话,崔文卿当即就明白了,双目一眯扣问道:“这么提及来,今番采办军粮只怕会碰到不小的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