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这话奴婢已经说过了。”绿裳讨巧隧道。
游氏对劲地点头,又特特地叫了施嬷嬷、燕奴来,一并对她们几个道:“廖家四娘来了,你们尽管待她亲热些,话里藏话地叫她明白,我跟老爷都喜好她办事风雅、言语风趣,想把她跟大郎凑成一对,等大郎考过恩科、金榜落款,骆家就跟廖家提亲。施嬷嬷提点得计一些,叫她莫再跟起初那般笑话四娘是个跳梁小丑。”
骆澄浑然不觉这话有指明本身无能的怀疑,连连唾骂贾老爷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游氏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再问施嬷嬷:“嬷嬷瞧着,四娘前次宴席上出言不逊,可还像是对大郎念念不忘的模样?”
游氏嗤笑道:“我瞧着她昨儿个的言谈却不像那么回事。”再问了一次骆对劲在哪,听红袖答骆对劲在温书,面上又有两分对劲,才要说话,却见骆澄衣冠整齐地从房里出来了。
“是、是。”游氏迭声承诺,策画着先乱来廖四娘,叫廖四娘好生替骆家探听动静再说。若廖四娘实在难缠,将她配给骆得仁也好。
足足等了一个时候,才见绿裳从外头返来。
“姑夫人晓得这信吗?”游氏问。
廖四娘虎着脸道:“又不好了?我原想请她出去散心呢。”
施嬷嬷、燕奴听出骆澄复职一事非常艰巨,神采更加凝重,待游氏叮咛完,便从速回廷芳院交代骆得计。
“没甚么。”游氏笑着,偷偷将信藏入袖子里。
“……都怪得计多事,若她那会子只是说……”
游氏嘴角爬动两下,待要不肯,又恐怕夏芳菲再攀扯骆得计,只得点了点头,“红袖去挑几匹色彩好的布料送去梨雪院。”狐疑夏芳菲是成心捡着骆澄在的时候才来要丝线,瞥了眼柳姨娘,又怪柳姨娘不费事,这等事,背后里叫红袖找些丝线送去就得了,何必当着骆澄的面说。
“老爷,这是要出门?”游氏从速拦着骆澄。
“母亲,儿子瞧着,姓贾的手腕了得,已经将衙门里的人皋牢了七八分。”骆得仁咬牙切齿道。
柳姨娘拥戴道:“是,老爷放心,二郎一会子就返来了。”说着话,从速叫金凤出去找人去寻骆得仁。
“这事如何怪得了得计?明显是七娘胡言乱语。”游氏打断骆澄的话,又叮咛绿裳,“廖家没有冰窖,你带上几个媳妇,先送二十桶冰去廖家。”
游氏急等着要问廖四娘对着萧玉娘到底说过些甚么,萧玉娘又是否会在太后跟前诽谤骆得计,可此时又不好拦着她不去,便悄悄递给骆得计一个眼色,叫骆得计陪着廖四娘同去。
柳姨娘偷偷向里间望去,隔着帘子,也看不出骆澄在不在里间。
“你瞧着七娘给信的时候,是个甚么神采?”游氏晓得宋姨娘是个锯嘴葫芦,便撇开她,只问柳姨娘。
“老爷稍安勿躁。”游氏从速安抚骆澄,模糊嗅到骆得仁身上的酒气,心知骆得仁一准抽暇出去花天酒地了,并不戳穿骆得仁,只问:“衙门里的人见你去,是防着你,还是跟起月朔样熟络?”
廖四娘那里不知骆得计是在胡说,萧玉娘好歹是敏郡王的侧妃,岂会去凑康平公主的热烈?当即道:“那可不,那日计娘你虽没去,可我们话里话外,也没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