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从汝的声音里的凛冽好似卷过潮湿柳叶的秋风,夏芳菲虽没昂首,却也觉甘从汝的目光,如同冰锥一样狠狠地向她投来。
“甘县丞为肃除梁内监那阉贼,舍生取义一事,门生们都晓得,毫不会人云亦云,歪曲诽谤甘县丞。”一蓝衫后辈道,“门生已经筹办好车马,甘心跟着甘县丞去岭南。岭南虽瘴气满盈,但长安城中乌烟瘴气,比之岭南还不如。门生信赖,只要甘县令在,定能扫荡去岭南的瘴气,叫岭南成为天下人神驰的世外桃源。”
天气大亮了,因雨一向鄙人,柔敷、稼兰因张、杨二人叮咛,也不出去催促,将近中午才出去,出去就见夏芳菲、甘从汝睡在地上,从床上开端,屋子里到处都是水。
“长此以往,那还了得?”夏芳菲对峙道,“张信之、杨念之,打着便宜心机过来的,全数赶走。”
甘从汝看着风趣,便去挠夏芳菲的手心,夏芳菲抽了手,但因瞧着游氏无地自容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便也冲甘从汝一笑。
游氏、骆澄、骆氏、夏刺史传闻屋子漏雨,从速来瞧,来了后,公然见屋内屋外大雨哗哗。
出了门,二人上了马车,困在一间小小的车厢里,将相互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不免又有些难堪。
比及出门那一日,夏芳菲看骆氏欲言又止,还是没跟她说甚么话,反倒是甘从汝与骆氏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