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芳菲托着脸,左思右想,只感觉就算不管夏刺史、骆氏的事,那霁王一向神神叨叨的,说不妄自陋劣,又整天挂出一张如丧考妣的脸来,也不比甘从汝强。
谁知竟瞥见霁王也是一身布衣,朴实得很。
“芳菲,你没事吧。”甘从汝体贴道,见霁王指尖流出鲜血,又看夏芳菲脸孔断交,忙道:“芳菲,你公然是个贞节女子,不枉我……”
夏芳菲这是第二次上花轿,只听花轿外是一曲凤求凰,花轿尚未停下,便有温泉的水汽如云雾般从帘子里渗入出去,待肩舆停下,轿帘被人打起,夏芳菲出了肩舆,就见面前雾气蒸腾中,胡蝶翩翩飞舞。
杨念之深觉得然,趁着脸对夏芳菲道:“七娘,等五郎来了,我们都不理睬他,也叫他自省一番,好生跟人家霁王学学。”
“七娘说的是。”张信之、杨念之不觉得甘从汝是庸人,霁王是豪杰,但夏芳菲既然说,他们就临时拥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