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沉吟半晌,说道:“纳妃之事,延后再提倒也无妨。皇后乃是一国之母,还是理应早立为安。”
苏政雅早早地动手于安排秋闱的事情。为了确保温婉能够顺利进入殿试,在监考官的挑选上特别慎重再三,终究选了太傅为主考官,文心阁的两位德高望重的大学士为监考官。并不是说他感觉以温婉的学问会考不上,而是温婉的几次科考都不太顺利,并且他之前插手武状元测验的时候,就曾中过阴招,以是便忧心有人不喜女子为官,会给温婉暗中下绊。
太上皇称是,随即又说道:“我听闻尉迟左相有一孙女,少有奇才,聪慧过人,面貌也是清丽无匹,可觉得后。”
尉迟绉走后,太上皇便遣人去请了苏政雅过来,说道:“你担当大统已经有一段日子,现在朝中承平,百姓安乐,你也该纳妃立后,早立皇嗣,以安民气。”
太上皇点头称是。他是晓得苏政雅与温婉的那一段旧事的,不过他也晓得尉迟绉有个孙女尉迟雪夏,是陪着苏政雅一起打回都城来的,也算交谊深厚。并且尉迟家又是大士族,气力薄弱,立她为后也是明正言顺,说不定还能传为一段嘉话。只是既然尉迟绉没有明说,他也不主动提。苏政雅阿谁性子,他固然不熟,也是早有耳闻。如果硬是来个不买帐,到时候下不了台,他这张老脸上可欠都雅了。
流连在江上清风中的温婉回过神,俯身进入船舱,本来这船的仆人竟然是南王世子欧阳凌枫,同时在场的另有平江侯府的小侯爷沈君逸。他们热忱地聘请温婉二人坐了,体贴了一番相互的近况。这几人也算是幼年时候的同窗,阔别多年,现在重新聚会,叙起旧事来,很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滋味。
跟着秋闱的邻近,招考的天下各地士子都纷繁堆积到都城,因而各个书社文馆的活动也麋集起来,文会一个接着一个。水小巧担忧温婉每天闷在家中会闷出病来,便邀她出游,趁便到文会转转看看,换换表情。
苏政雅点头拥戴道:“父皇说的对。皇后乃一国之母,必须风致端方,脾气高洁,知大局,识大礼者,方能母范天下。以是必须慎重起见,草率不得。”
“这个……”苏政雅这么一说,太上皇倒不好接话了。“那皇儿看着办吧,只是皇后的人选,还宜早定。外务府那边,也尽早叮咛下去,早日制定名单,以供遴选。”
第一百七十五章 辞婚
相谈甚欢,沈君逸俄然提及:“对了,沛霖的画舫就停在中间,我去唤他过来。”
“温蜜斯请。”
司马嘉叹道:“陛下有旨,臣不得不遵。只是雪夏属意的但是皇上你,不立为后,怕有后患。”
苏政雅“嘿嘿”笑笑,回身揽下属马嘉的肩,说道:“司马你建功了,重重有赏,你想要甚么?”
虽说西王府那边,让小世子认在温娴膝下,但毕竟不是温娴亲生的。谁晓得那孩子是甚么来路,将来会不会被亲生母亲给认归去,柳氏心中始终有些芥蒂。以是她将抱外孙的但愿,全数依托在了温婉的身上。但是明显大局已定,功德也应当近了,恰得当事的两小我都不愠不火。一个不册妃,一个不谈婚嫁,真正让人看着焦急。
一样的,来文会的闺阁令媛,大多出自王谢望族。贫寒之士,若得蒙有权有势的令媛蜜斯看中,科考事半而功倍不消说,更有甚者,自此平步青云,也未为可知。以是,温婉与水小巧一起走来,便赶上很多以论诗为名前来搭讪的士子文人。水小巧非常热中于向他们鼓吹温婉的才名,以及曾经入仕的经历,成果引来一堆的围观大众。温婉正苦于脱身,适时有个小厮挤进人群,作揖说道:“温蜜斯,我家世子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