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听温婉说了来龙去脉,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大长公主都如许说了,婉儿便不要再管此事了吧。”
温婉想想也有事理,只能按捺下焦心的表情,清算清算上床睡觉。一夜无眠,第二日凌晨,早早地到相府存候。却得知左相与工部水利司的官员们商讨南边水患的题目,昨夜夜宿在朝房,至今未回。到大长公主跟前请过安后,便心胸忐忑地去国粹上课。这一日,小天子也没有来听课,看来也是因了南边水患的事情。
“你方才找过大长公主,她也已经给了措置定见,你再找左相,无疑是罔顾了她的权威,拂了她的面子,恐被她所记恨。不如比及明日,你到相府存候,若碰到左相,不防顺势提及。”
“母亲大人……”
大长公主将此事云淡风轻地置之,便派人送温婉回了家,但温婉又如何能够不担忧。派去柴家刺探动静的家仆半夜才返来,说他们一起追去,一向没有动静。柴启瑞猜测二皇子他们并能够没有南下,而是滞留在四周的城镇。已经及时调剂战略,留了半数的人在四周城镇查找,但没有官方文牒,行动多有不便。柴家固然富可敌国,家卫浩繁,但毕竟还是平常百姓,只能寻觅,不能搜索,并且限定极大。但是手握重权的大长公主那边,又只是说派出钦差暗访,并不出兵。温婉便想到连夜再去找左相想想体例,却被柳氏劝住。
温婉会心肠址点头,温娴又问道:“此次是如何回事?大长公主不是向来很看重你么,如何好端端地将你遣了开去?”
第二天,大长公主派来的车马便早早地到门外等待。温婉告别了家中亲人,坐上车,缓缓出京。一起苦衷重重,行出大半日的路途,却又有快骑追逐上来。说是西王世子侧妃抱病在床,但愿胞妹温婉能够过府伴随。世子向大长公主请愿,大长公主怜悯西王爷抱恙在床,一向是温娴奉药在侧,便同意了所请,让去怡园静养的温婉改道去西王府小住几日。
“明日……不是应当尽快遣人追回么?”温婉心中焦心。这件事关乎苏政雅的存亡,如何能够当作普通的公事来对待。
大长公主问道:“你可有证据证明政儿必然在他们手上么?”
“娘亲,我真的没法放心。我真想去找他……”
听闻温娴抱病,温婉也不免心焦,直感觉比来祸不但行。这边苏政雅失落,存亡未卜,那边温娴又病倒,真让人担忧不已。当即掉转车头,赶往西王府。一起忧心温娴的病情,但入府见到神清气朗的温娴以后,不由惊奇了。“娴儿姐姐,你……”
“竟然有如许的事情。若此事失实,沛琪那小子也真是太胆小妄为了!”大长公主沉吟一番,说道。“婉儿莫急,明日一早,我便让皇上任命钦差大臣,查对此事,救回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