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找过大长公主,她也已经给了措置定见,你再找左相,无疑是罔顾了她的权威,拂了她的面子,恐被她所记恨。不如比及明日,你到相府存候,若碰到左相,不防顺势提及。”
柳氏听温婉说了来龙去脉,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大长公主都如许说了,婉儿便不要再管此事了吧。”
大长公主将此事云淡风轻地置之,便派人送温婉回了家,但温婉又如何能够不担忧。派去柴家刺探动静的家仆半夜才返来,说他们一起追去,一向没有动静。柴启瑞猜测二皇子他们并能够没有南下,而是滞留在四周的城镇。已经及时调剂战略,留了半数的人在四周城镇查找,但没有官方文牒,行动多有不便。柴家固然富可敌国,家卫浩繁,但毕竟还是平常百姓,只能寻觅,不能搜索,并且限定极大。但是手握重权的大长公主那边,又只是说派出钦差暗访,并不出兵。温婉便想到连夜再去找左相想想体例,却被柳氏劝住。
大长公主问道:“你可有证据证明政儿必然在他们手上么?”
“但是兄长他……”
温婉叹了口气,便将苏政雅这件事情奉告了温娴。温娴听后也劝道:“你们虽有母女的名义,但你终不是他家的人。儿子的存亡,最担忧的天然是父母。大长公主这回明显是不欢畅你干预他们的家事,你便不要管了吧。这些天,你便放心肠住在这里,这些年我们姐妹聚少离多,恰好趁此机遇好好叙叙。”
柳氏赶紧掩了温婉的嘴,轻责道:“不要胡言乱语。从速清算下东西,明天便要解缆了。”
温娴拉着温婉并肩坐下,说道:“昨晚,娘亲托人传了个信给我,说你被大长公主遣去了金水镇。世子说比来那边乱得很,我不放心你一小我去那边,便称病,让世子向大长公主请愿留你下来。”
温婉也是无法,只能寄但愿于大长公主真的有柳氏所说的大计,同时但愿着她从金水镇返来的时候,苏政雅已经安然返来了。
温婉点点头,告别了柴启瑞,便敏捷赶去了左相府。不想,大长公主与左相在宫中议政未回,温婉在屋中坐等了一会,实在等不住,便到宫门口等着。固然已是晚春时分,但天气已晚,劈面袭来的晚风还是带了些料峭的春寒。一向比及人定时分,才见大长公主的车子从宫门内驶出去。
“娘亲,我真的没法放心。我真想去找他……”
上了半天课,太傅看出温婉的心境不定,便让她回家好好歇息。温婉实在是担忧苏政雅那边的事情,便又想着去左相府看看相爷返来了没有。在门口盘桓间,赶上从外返来的大长公主。瞧见温婉,她不由蹙了蹙眉,令人唤过温婉说道:“方才在宫中碰到太傅,他说你心神不定,偶然向学。你这个模样可不成,连书都没法好都雅了。如许吧,我在金水镇有个怡园别庄,环境高雅,风景清致,合适修心养性,平复表情。刚巧克日正新进了一批花草和虫鸟,你畴昔趁便帮我照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