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羡点点头:“我们开罪恶公主,除了左相公子以外,敢娶纷儿的也就只要太子殿下了。我即使力量微薄,但尽我所能,为他们缔造见面的机遇,还是能够的。若此事能成,她毕生有托,我也好放心离京。如果不能成,也算是尽到力了,心中无愧了。”
“宋先生,我并不是出于温家考虑,不想乔姐姐为妃。我只想问一句,宋先生对乔姐姐的情意究竟如何?宋先生以为太子殿下会比你更关爱乔姐姐,能让她更加幸运么?”
宴罢客散的时候,温婉还在犹疑着要不要再去处乔纷解释解释,不想倒是乔纷先过来唤她了。“婉儿,刚才不美意义,是我太谨慎眼了。宋先生说得对,朋友之间,多少会有些摩擦,相互谅解下就畴昔了。因为一件小事,落空一个好朋友,太不划算了。以是,我不生婉儿的气了,婉儿也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好不好?”
“宋先生加油!”他本已离任,离京做个清闲散仙,却情愿为了乔纷再度入朝为官,看来是真的喜好。如果真的是以得成良伴,那真可谓是“高山流水”的一段嘉话。
自那今后,苏政雅上学听课仿佛真的勤奋了很多。温婉看书,他也看书。温婉去查文籍,他也有样学样地扒着书架找书看,就是不晓得他看出来多少。两人常日里同进同出,仿佛小情侣一对,温克恭也成心相避,以免成为多余而难堪的存在。
温婉点头:“如何了,宋先生?”
宋清羡被温婉说得红了脸:“我已是一介布衣,如何……”
“只要宋先生情愿,以先生的名声才气,在朝中重新觅得一官半职,又岂是难事?”
温婉看得出他对乔纷的情义,才会对她的事如此经心尽意。“宋先生若真的只是想为乔姐姐觅一个拜托毕生之人,那太子殿下绝非夫君。当初乔姐姐受责,命在朝夕,太子殿下便未曾出面相救。现在就算获得太子殿下的宠嬖,得册成妃,有公主那边的嫌隙在,乔姐姐在宫中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并且太子殿下便是将来的天子陛下,三宫六院,乔姐姐要与那么多人勾心斗角,宋先生就能够放心么?”
温婉说道:“不消了,归去吧。”帕子便是丢了,也不是甚么大事。只是她总感觉宋清羡与乔纷之间仿佛有些为她所不觉的非常情素。他们一个是琴中名流,一个是琴中淑女,志趣相投,倒是相得益彰。当初他们被毓心公主勒迫,也算是曾经共同磨难。只是宋清羡现在已经去官,乔纷贵为尚书之女,仿佛门不当,户不对。并且宋清羡月尾便要离京回籍了,二人就此惜别,今后知音天涯各一边,也委实让人唏嘘。
宋清羡大惊失容,宽裕地说道:“婉儿你莫要胡说,这美满是两回事。”
“蜜斯,那不是宋先生么?”小桃跳下车,扣问温婉要不要追去唤住他。
散席以后,温婉见客人有些多,她也轮不上与宋清羡说几句话,便先行告别回家,想着过些天再找个时候过来与他告别。半路上,发明本身的帕子丢了,仿佛是忘在宋清羡的琴房当中了,便让车夫折道归去。回到目标地,掀起车帘子下车的时候,正巧瞧见宋清羡与乔纷并肩往街巷的另一头走去的背影,不由怔了一怔。
乔纷的手从一架琴上抚过,“铮”地拨响了琴弦,说道:“还不是因为婉儿你实在太不刻薄了。”
乔纷用帕子轻拭眼角残留的泪痕,感慨地说道:“婉儿真好,在家中深受父母心疼,在书院也驰名师褒赞,左相公子又对你情有独钟。我如果有婉儿一半的好命,也便心对劲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