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着退着,我仿佛撞到了甚么东西,能够是一棵树?但我转头一看,不是树,甚么都没有,我明显感受撞到了东西,这是如何回事?我顿时回过甚来环顾四周,四周除了树以外甚么都没有,这时,一阵北风吹过,吹得树叶沙沙的响,现在是六月气候,初夏季候,但我感受这阵风就仿佛是寒冬腊月刮得西北风一样,酷寒砭骨,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我鼻子一酸,“阿嚏、阿嚏”连打了几个喷嚏,打完喷嚏,我抬开端,蓦地瞥见这树林仿佛被一阵浓雾包抄了,并且这雾是玄色的,越来越浓,雾的包抄圈正从树林外一点儿一点儿向我缩小,黑雾以外甚么都看不见,就连玉轮都被这黑雾淹没了,四周乌黑一片。
记得小时候写作文,比如写做了甚么好人功德,或者干一件甚么难办的事情,或者感到惊骇的时候,脑海里就会闪现出很多光辉巨大的豪杰形象,比如黄继光堵枪眼,罗盛教救落水儿童,董存瑞炸堡垒等等,但我这时才体味到,小时候写的都是扯淡,当真正碰到困难可骇的事情,豪杰们早就从脑海里跑的不晓得去哪儿了,而此时现在,我脑海里也闪现出一些形象,但不是豪杰的形象,而是他妈幽灵的形象,比如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满脸血污的女鬼藏在我身后,身上插满利箭的将军从浓雾中向我走来等等,我越惊骇,这些形象仿佛就越清楚,或许这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事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