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楼,李长弓就瞧见正对楼梯口的墙上挂着一幅古画,恰是六祖风幡辩论图。
像是一声惊雷落下,李长弓脑筋里“轰”的一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随即强行压下心头的震惊与惶恐,强颜欢笑道:“大师在说些甚么,我如何一句都听不懂?”
真觉紧紧盯着李长弓的眼睛,眼神俄然锋利起来,又很快的藏匿下去,如同收剑入鞘般深深一顿首,一字一顿道:“行云布雨,泽被百姓;改天换地,活民救世!”
真觉引李长弓进入一间静室,静室内除了两个蒲团外别无他物。
真觉竟然以禅宗的名义说出这番话,职位可见一斑。李长弓便问道:“敢问方丈于禅宗何位?”
李长弓学着真觉的模样坐下,屁股下的蒲团不晓得内里塞的是甚么,说硬也不硬,可就是感觉有点咯屁股。
老衲停下脚步,转过身行佛礼道:“这位施主请随我上楼一叙,女施主可否在此稍等半晌?”
李长弓更加迷惑了,这光孝寺的方丈找本身到底是为甚么,有甚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谈?
“阿弥陀佛。”真觉双手合十对着古画拜了一拜,直起家道:“此乃我禅宗六祖慧能当年在光孝寺辩风幡之事,先人据此作画记念,至今已有千余年矣。”
风幡阁内装潢很朴实,一面墙壁上安设着书架,上面有些书,看起来像是佛经。另一面墙壁上则挂着一幅达摩东渡图,引得两人多看了几眼,只是不见六祖风幡辩论图。
陈薇之投过来一个迷惑的眼神,李长弓摇点头表示本身也不体味环境。
“两位施主请。”真觉又回身,一挥袖袍,表示李长弓两人先进。
思虑半晌后,陈薇之点点头,道:“方丈叮咛便是。”
李长弓心下松了一口气,对于佛家弟子来讲这已经是最峻厉的誓约了,不过即便如此,李长弓还是沉声道:“方丈大师发誓做甚么,长辈不太明白大师的意义。”
不管真觉说得再如何天花乱坠,李长弓也不会承认甚么,干脆绕开话题问道:“方丈之前说长辈与禅宗大有渊源,不知从何提及?”
李长弓瞪了陈薇之一眼,跟着真觉上了二楼。
李长弓两人敏捷互换个眼神,见陈薇之微微点头,李长弓微微躬身道:“恭敬不如从命。”
真觉点点头,道:“施主这边请。”
大功德?渊源颇深?李长弓满腹疑问,本身这辈子至今为止去过的寺庙屈指可数,那里又有甚么渊源?至于大功德,是扶老奶奶过马路还是捡到五毛钱交给差人叔叔?
真觉对此不置可否,道:“看来施主还是不肯信赖老衲,无妨,一饮一啄皆有定命,施主总会看到老衲的诚意。”
李长弓眼皮一跳,方才真觉说过这句话,可那是对他和陈薇之两人说的,意味与现在完整分歧。
“老衲法号真觉,鄙人忝为光孝寺方丈,见两位施主与我佛有缘,可否移步风幡阁一叙?”老衲真觉看向李长弓,很较着,他的首要目标是李长弓。
陈薇之抬高声音道:“我看这方丈是看上你了,要收你做门徒呢。”
念及此处,李长弓重新盘腿坐下,心底的惊骇稍稍退去。不管如何,握有气象节制仪这个大杀器,他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三人进了风幡阁,外头守着的两位和尚悄悄将门合上,站稳如松。眼观鼻,鼻观心,对于德高望重的方丈大师竟聘请两名外人进入风幡阁这一违背寺规的事视若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