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好些天,已经无碍了。”阿竹和顺地请罪道,“让父皇母后担忧了,是儿媳不孝。”
中秋过后,宫里正式停止了策封典礼,陆禹正式封为了太子,阿竹成了新奇出炉的太子妃,胖儿子也成了皇太孙。
阿竹这一胎怀得极辛苦,上回动了胎气,底子没养好,又出了这类事情,她传闻那晚端王府那府进了很多刺客,整夜没法成眠,厥后再看其他几个王府的事情,魏王遇刺身亡不说,好不轻易怀上的周王妃也是以小产了,如何不教她胆颤心惊?如果这过程如此伤害,她甘愿女儿一辈子没那尊荣,只求个平安然安。
一反先前的平和,氛围变得锋利。
阿竹没惩罚她,让人绞了洁净的帕子过来给胖儿子擦脸,笑道:“豚豚是哥哥了,今后不能这么爱哭了哦。”
因策立了太子,仿佛全部朝堂都找到了主心骨,即便传言承平帝病重,也没有出甚么乱子,盖因那夜动乱,端王陆禹也趁机掌控了都城,西北营的军队正驻扎在都城二十里处随时筹办待命,且又有纪显言明支撑端王,一时候,都城非常安静。
“三姐姐不必担忧。”严青菊浅笑道,握着她的手,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皇上如果为了边疆承平,估计很快便会禅位。”
“行了,皇上的身材不好,该去安息了!臣妾还等着皇上尽快禅位给太子呢。”
阿竹心中一时候有些感慨,严青菊却悄悄欢畅,终究将三姐姐拱上皇后之位了,只要端王当了天子,她的三姐姐便能安然无忧,不会再遭到来自其他方面的伤害。至于成为皇后以后的事情,严青菊底子没放在眼里,因为那底子不是个事儿,她的三姐姐只会是独一的皇后!
见柳氏慌镇静张地上门,阿竹不免有些惭愧。这天底下,唯有父母是不计任何好处爱本身后代的,她也晓得瞒不住柳氏。
阿竹想了想,也认同她的话。纪显的名声向来都是不好的,他所做的事情与这人间品德背道而驰,不免会教人诟病。但是他是天子跟前的红人,手掌权益,很多人即便在内心恨死他,对着他时也只能挤出笑容相迎。
奶娘抱着哭得满脸泪的胖儿子过来,阿竹忙让奶娘抱过来,放到身边位置,将他搂进怀里,笑道:“豚豚哭甚么呢?是不是饿了?”
严青菊心中欢畅,面上却仍然一副轻柔怯怯的模样,温声道:“三姐姐必然要保重身子,到时候mm还要靠三姐姐庇护呢。”
但是,阿竹这新策立的太子妃却没有露面,皆是管家方荃、耿嬷嬷和王府的府吏等去欢迎来贺来宾。虽是如此,但却未有人不满,因为世人皆清楚此时端王还在宫里并未返来,而又有动静传来,端王妃在那夜动乱时因刺客潜进府里刺杀,虽饶幸逃过一劫,但却动了胎气,正在府里安胎,没法出面。
十月,当都城下了第一场雪时,承平帝的身材更加不好了。
中间的丫环有些担忧地看着母子俩,担忧小世子压到王妃的肚子。
“我没事,你别担忧。”陆禹亲吻她的眼睛,这双眼睛一湿,贰心头就有些慌。
想罢,不由在内心深深地叹了口气。柳氏并没有因为女儿将会是皇后而感到欢畅,反而对将来忧心忡忡。忧心将来后宫三千美人,她女儿如何自处?然后像现在的蒋皇后普通,做个贤后么?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相互皆心知肚明,又冷静地移开了视野。
“你府里没甚么事吧?”阿竹打断了她的话,反问归去。
长阴山在东北一带,东洋在东南本地一带,如果两边一起反叛,边疆不平,朝堂定然要焦头烂额。且现在靖王式微,那两方的外族都不想白忙活一场,恐怕会趁着都城局势不稳,趁机反叛以讨些便宜。